傍晚时分,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箱子,还有一群明显懵了的男男女女被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
顾九龄看向面前黑压压站了一群的人,顿时也有些发懵,别过脸看向了萧胤。
萧胤带着顾九龄坐在了廊下,眼神冷冷扫过面前有些不知所措形形色色的人。
那些人都认识权倾朝野朝野的摄政王,只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怎么也攀不上这大权臣。
此时一个个都不晓得萧胤怎么突然之间将他们这些人叫到了这里,而且每个人的手上都塞了五十两银子。
不仅仅是为了这五十两银子,更是因为摄政王派出的那些护卫凶神恶煞的,他们瞧着有些害怕,不得不跟着。
萧胤此时靠在了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扶手。
“见了王爷还不跪下?”凌风高声呵斥。
懵了的人群顿时醒悟过来,纷纷跪在了萧胤的面前。
萧胤打了个手势,凌风拿出了一沓纸,按照之前这些人身上编的号牌将纸分发了下去。
当初这些人被睿王府的人找到,给了五十两银子让他们来郊外议事,而且还给每一个人都编了号牌。
如今他们拿到了手中的纸后,低头一看更是脸色巨变。
纸上分别写着不同的名字,每个人手上拿到的那个名字他们都很熟悉,此时不晓得睿王爷这是要做什么?
“挨个说,说对了,每个人一百两银子,若是胆敢有丝毫的隐瞒拖出去杖毙!”
四周顿时传来一阵阵的抽气声,萧胤的恶名那可是人尽皆知。
这个人一向心狠手辣,在上京没什么好名声。
今天还听说摄政王逼死了当今的大儒陈卓先生。
此番萧胤话音刚落,下面的人哪里还敢有丝毫的隐瞒,挨个儿说了出来。
“启禀王爷,张二郎考入太学院后狼心狗肺,抛妻弃子,对外宣称自己没有婚配,却做了富户程家的东床快婿。”
“启禀王爷,陈克松是我家远房的一个侄子,当初考入太学院的时候,花了不少银子给掌教,才指导了他一篇看得过眼的文章,这才进了太学院。”
“王爷,王寿这个太学院的学生很喜欢赌博,在我家开的那个赌坊里把他老娘留下的棺材板儿都输光了……”
顾九龄顿时明白萧胤想干什么了。
揭老底
一时间萧胤别庄上的院子简直开成了揭短大会,将太学院那些学生的短处一样一样挑了出来,真的是五花八门,令人惊叹。
有些太学院的学生品行还算高尚,也确实没什么道德上的大毛病。
即便如此也有人挑了很多的毛病出来,听得顾九龄算是大开眼界。
什么不喜欢洗澡,还有的有口臭,还有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着被子喊娘亲,还有屁股上长了个痦子……
但凡是短处都能被挑出来。
萧胤听了一个时辰后,终于让这些人停了下来。
因为实在是挑不出什么错处,说出来的话让他听得有些烦躁。
萧胤挥了挥手让这些人去别院歇息,庄子上所有的房子都开了门,里面准备了崭新的被褥,还有丰盛的夜宵。
这些人倒也没有什么怨言,要知道他们普通人赚一百五十两银子何其艰难,是他们一年的收入。
如今轻轻松松就能拿到这么多,还好吃好喝,一时间倒是没有了刚来时的恐惧感。
有的人还卖力的将太学院学生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写在纸上,一条条又送到萧胤这边,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打赏。
此时顾九龄跟着萧胤走进了正堂,一边的凌风安顿好那些人后,也走了进来。
顾九龄定定看向萧胤:“王爷,你准备怎么办?”
萧胤冷冷笑道:“这帮酸儒和本王讲什么面子里子,本王就撕碎他们的面子。明日就将这些证据放出去,且看看这帮人还怎么有脸跪在东司马门外逼宫?”
顾九龄明白萧胤这是真的气了,才出此计策。
按着萧胤的段位一般都不会和这些普通人计较,此时他也是被那些人逼到了绝境,气不打一处来。
顾九龄也替萧胤叫屈,好端端的为七杀谷平反冤假错案,却半道杀出了这么一群人,哭着喊着捣乱,也得亏萧胤能忍住,不然早就将这些人拉出去砍了。
这些所谓的手无寸铁的读书人,砸起她的医馆,那可是下死手的。
有好多精密的仪器都被砸碎了,顾九龄想想都肉疼。
虽然她的空间里有实验室,那些器械也不光一套,还有备用的。
可到底组建起一个手术室还是有些困难,没想到就被那些人轻而易举的砸了个稀巴烂。
这个场子她顾九龄要是不找回来就不叫顾九龄了,她干脆叫顾缩头王八九龄算了。
“王爷,此事不妥!”
萧胤眉头微微一挑,看向了顾九龄:“王妃有何高见?难不成就这么忍了吗?”
顾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