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红丽突然大叫一声,昏厥过去。
把厉元朗也吓了一大跳,赶紧板着吴红丽的肩头叫了几声吴姐,才把吴红丽叫醒过来,花容失色的指着天棚上的那个挂钩,颤巍巍道:“那、那是个什么东西!”
厉元朗顺着吴红丽手指方向一看,顿时气炸了肺。挂钩上竟然挂着一根绳子,是哪个王八蛋这么缺德阴损,搞装神弄鬼这一套!
摆明了,这根绳子肯定不是肖展望用过的那一根,作为证据早就被公安局现场勘察时就给拿走了,绝不会留在这里,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厉元朗搬来一把椅子,踩在上面直接把绳子解下来,推开窗户随手扔出去,气愤的直喘粗气。
安慰她几句,并问用不用去乡卫生院看一看,吴红丽实在被吓得不轻。
“没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就会好的。”吴红脸色总算恢复了红润。
厉元朗放下心来,打电话给广播站两个年轻女孩扶着吴红丽离开。
这种卑鄙手段马胜然会做吗?要不就是刘树喜?
厉元朗坐在椅子上大口抽着闷烟,正好有人敲门,他喊了一声“进来。”
“厉乡长,九点半开会,我来通知您一声。”黄文发挤着三角眼磨蹭着走进来,还煞有介事的往棚顶上看了看。
就是这个微小的动作,让厉元朗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干的。
为什么确定是黄文发所为,道理很简单。这些细节都是从黄文发不经意间的举动发现端倪。
他一进来,神情犹豫,不敢和厉元朗对视,是他做贼心虚的体现。
还有,他不敢看厉元朗,倒是眼睛总是盯着挂钩看个不停,就说明他很关心那个挂钩。关心什么?还不是观察绳子在不在么?
再者说,昨天帮着搬家就有黄文发,除了他还能有谁?
刘树喜是小人,他教育出来的下属也和他蛇鼠一窝,没有好东西。
厉元朗心里有气,不便发作出来,也没给黄文发好脸色,阴着面孔回应说:“我知道了。”
“是,那我回去了。”黄文发说着话转身离去,还不忘多瞅几眼那个挂钩,结果没留神脚底下一个拌蒜,来了个趔趄,差点摔个大跟头。
他挣扎平衡时,手也不知道这么凑巧,刚好抓住对面高悬的小镜子上的挂穗,无意识使劲一拽,竟把小镜子扯下来,“吧嗒”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厉元朗憋不住笑,正好,自己瞅着别扭,黄文发无意中帮自己铲除掉这个堵心的玩意,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小镜子摔碎,引来走廊里不少人注意,好几间办公室里的认出来观瞧,指指点点的。反正黄文发摔碎马胜然请来的镇妖镜,免不了要挨一顿臭骂,这就是因果报应,活该!
厉元朗收拾一下东西,这才锁上门信步走到楼下的小会议室。
进来时,刚好撞见张国瑞,他问历元朗,看吴红丽被人搀扶着走出乡政府,知不知道什么原因?
“一言难尽。”历元朗拍了拍张国瑞肩头,示意回头告诉他。
水明乡十一名党委委员,除了吴红丽和马胜然,其余人员悉数到场。
大家都在喷云吐雾,小会议室里充斥着烟草的呛人味道,尤其袁春秋,出了名的一次火,抽烟只点一次,之后一支接着一支,他不抽好烟,都是五块钱左右的劣质烟,直辣眼睛,还说好烟没劲,不过瘾。
把他对面座的樊政气得用笔记本直扇风,两条眉毛都快皱到一起去了。
历元朗也抽烟,只是觉得这种场合要学习县常委会,从他当时跟着老书记当秘书开始,老书记就定下一条规矩,会议室禁烟。
而且老书记身体力行,自己烟瘾再大,也忍着不抽。一直到现在,常委会还保持着这种习惯,没人破坏。
所以他和张国瑞坐在各自位置上,当张国瑞掏出烟来扔给他一支,历元朗接过来没有点火,只是放在笔记本旁边。
张国瑞立即明了,本来要点烟,却一口吹灭打火机,把烟一放冲历元朗点了点头,相视一笑。
这是历元朗第一次参加水明乡的党委会,第一次和党委委员坐在一处。他的座位位于长桌左侧最前面,正中间是马胜然的座位,左边是副书记兼乡长,右侧是专职副书记,乡里三把手,其余是按照进入党委会的资历长短,依次排下来。
历元朗作为这栋楼里的二号人物,在马胜然没有到来之前,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势必引来众人的注意。
孙奇把烟掏出来叼在嘴边,长期做秘书的,养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打眼看见厉元朗没有抽烟,想了想,他便将烟拿下来,放回烟盒里揣进衣兜。
樊政见状,忙用手轻轻敲了敲桌面,提醒袁春秋。
袁春秋一开始没理会,直到樊政努嘴朝厉元朗那里示意,袁春秋也发现厉元朗笔记本旁边放着一支烟没有抽,同时看到张国瑞也是一样的做法,脑袋就是在浑浊,也明白其中含义。
只得狠狠嘬了几口烟,恋恋不舍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