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那幕,女人被按在丝绒沙发上,旗袍卷到腰际,腿间淌着晶莹的湿润,而裴司掐着那截细腰进攻时,竟还能分神瞥向帘外偷看的自己。
&esp;&esp;“人渣…”她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这种熟稔的准备程度,不知道曾有多少女人在这张床上换过衣裳。指尖攥着睡裙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匆匆换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esp;&esp;床单上有淡淡的雪松气息,和裴司身上的味道一样。她明明应该警惕、应该想办法逃走,可困意却再次席卷而来。
&esp;&esp;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
&esp;&esp;裴司站在床边,垂眸看着蜷缩在被子里的少女。她睡得很不安稳,眉头微蹙,长发散在枕上,像泼墨般晕开。
&esp;&esp;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眼下的泪痣,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esp;&esp;睡吧。他低声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esp;&esp;温梨醒来时,窗外已经昏沉了。
&esp;&esp;她撑着身子坐起来,或许是睡太久了,头有些昏沉。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壁钟的滴答声在回荡。
&esp;&esp;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环顾四周——这间卧室冷硬得像裴司本人,深灰色的床单,黑色的家具,连窗帘都是暗沉的色调。
&esp;&esp;温梨撇了撇嘴,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把手。
&esp;&esp;走廊上空无一人,楼下隐约传来佣人低声交谈的声音。她踮着脚尖往楼梯口走,刚迈出两步,肚子就咕噜一声抗议起来。
&esp;&esp;温梨揉了揉空荡荡的胃,决定先找点吃的再想办法溜走。
&esp;&esp;走廊铺着厚实的地毯,脚步声被完全吸收。她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往下走,客厅里亮着暖黄的灯光,隐约能听见厨房传来餐具碰撞的声响。
&esp;&esp;大小姐醒了?一位年长的女佣从厨房探出头,笑眯眯地看着她,饿了吧?我炖了燕窝粥,还热着呢。
&esp;&esp;温梨张了张嘴,下意识就要问姓裴的去哪儿了,话到嘴边又猛地刹住——差点忘了,她现在可是住在裴司的地盘上。
&esp;&esp;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二、二哥去哪里了?
&esp;&esp;女佣一边盛粥一边回答:先生回社团了,说是有事要处理。她将热气腾腾的粥碗放在餐桌上,又补充道,先生特意交代,让大小姐等他回来。
&esp;&esp;温梨撇了撇嘴,心想谁要听他的?
&esp;&esp;知道了。她乖巧地应了一声,低头喝粥,眼珠子却滴溜溜地转。
&esp;&esp;等女佣转身回厨房,温梨立刻放下勺子,轻手轻脚地往门口挪。玄关处挂着她的外套,虽然睡裙有些单薄,但总比穿着裴司的衣服回去强。
&esp;&esp;她刚摸到门把手,身后突然传来女佣的声音:大小姐要去哪儿?
&esp;&esp;温梨浑身一僵,干笑着转身:我、我出去透透气……
&esp;&esp;女佣叹了口气:先生说了,您要是走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都要受罚。她指了指门口站着的两个黑衣保镖,您看……
&esp;&esp;温梨这才注意到,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两个彪形大汉,正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esp;&esp;……
&esp;&esp;她气鼓鼓地坐回餐桌前,用力戳着碗里的粥。
&esp;&esp;裴司这个混蛋!居然派人看着她!
&esp;&esp;女佣见她闷闷不乐,又端来一碟精致的点心:大小姐别生气,先生也是担心您的安全。
&esp;&esp;温梨哼了一声,心想他才不是担心她,分明是怕她回去告密!
&esp;&esp;她一边愤愤地咬着点心,一边盘算着怎么才能溜出去。硬闯肯定不行,那两个保镖看起来一拳能打死一头牛;装病?可别墅里肯定有医生;跳窗?这里是二楼,摔断腿可不划算……
&esp;&esp;正当她绞尽脑汁时,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的声响。
&esp;&esp;温梨耳朵一竖,立刻放下点心,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esp;&esp;车门关上的声音,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钥匙转动锁孔——
&esp;&esp;门开了。
&esp;&esp;裴司一身黑色西装站在门口,领带松松垮垮地挂着,显然是忙了一整天。他抬眼看见餐桌前的温梨,眉梢微挑:醒了?
&esp;&esp;温梨别过脸不看他,故意用勺子搅着已经凉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