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梦宁头一次发现自己的伎俩是这么拙劣,尤其在这个女人的映衬下,显得尤为幼稚。
这一瞬间,他忽然多了个目标——
他要让凌非弯下腰来为自己系鞋带!
可惜今天穿着高跟凉鞋,没有鞋带,要不然他会立马把她拿下!
正忿忿想着,女人又为他处理好了其他食材。
“凌总对男人都这么细心吗?”将最精华的部分放在最容易吃到的地方,要不要那么会收买人心。
“习惯而已。”
每次在曾梦宁要为她有点改观的时候,她都朝他泼来一盆凉水。
好像在刻意告诉他:我不是在讨好你。
“这可不是个好习惯,会被男人误会你对他有意思呢。”
“我知道你和一般男人不一样。”轻笑间,她将白松露最可口的地方递到他的嘴边。
仅仅半勺盛在金匙里,由她那只漂亮的手捏着,是她用过的勺子,松露也是她盘子里的松露。
曾梦宁有些恍惚,他和一般男人不一样吗,不会误会她的意思吗。
即便这样,也不会误会吗。
他凝视女人令人着迷的面庞,忍不住张开红唇,并没有含住细小勺尖将食物吃下去。
而是探出香舌,像小猫喝水一样,动作轻缓地舔舐。
每一下,都勾得人心痒难耐。
周围响起一阵阵的咽口水声,以及东西坠落的声音。
凌非举着金匙的那只手,没有一丝颤抖,稳如老狗。
曾梦宁刻意用了个不好听的比喻,好像这样就能折损一点她的高贵和优雅。
但事实上,她还是那抹雪山顶峰最受瞩目的白雪,冰冷而遥不可及。
曾梦宁拿巾帕擦了擦唇角,不能再这样丢人下去了。
他看了看手表,“凌总还有什么想说的,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下一场约会要赴。”
凌非顿了顿,似乎想了几秒,这期间曾梦宁的心跳在逐渐加快。
结果她来了句,“没了,路上小心。”
曾梦宁很生气,这女人不是放言要来挖他的墙角吗,这就是她的诚意?
还说三天之内就能将他拿下,真是可笑!
三年他都不会答应!
不,他要耗她个三十年,让她颜面大跌!
曾梦宁蹭地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语气凌厉,“再见!”
转身之后,猛地发觉自己肚子有些胀,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朝后望了一眼,发现自己桌上有好几个空盘子。
他惊了一下,都是他吃的?
等等,那盘据说总统和皇室都吃不到的蛋糕呢?
曾梦宁身形一转,拐进了洗手间。
磨磨唧唧,终于等到凌非离开。
他像个小偷一样,潜进了后厨。
“真可惜啊,这么好的美食就要倒了。”是那位主厨克莱门特的声音。
曾梦宁仔细一看,竟然是他的巧克力蛋糕,怎么能落到被倒掉的命运!
副厨站在主厨旁边,垂涎地说:“要不然我们把它分了吃吧?”
“不可以,凌女士吩咐了,就必须倒了,更何况这是她亲手做的东西。”
曾梦宁怔住,她亲手做的?
一个失神,随手带翻一个盘子,啪地一声清脆。
“谁这么冒冒失失?”两人立马回头,却没有发现身影。
副厨过去打扫碎碟子,服务员叫主厨出去,说是客人需要服务。
打碎东西的罪魁祸首趁机将蛋糕端走。
坐上车后,他的心跳还没有缓下来,“即刻回家。”
司机讶异,“待会不是有个重要约会吗?”
“不去了。”曾梦宁盯着手中的蛋糕,他要回去吃东西。
湘苑,曾梦宁住的别墅距离沈映灵那套别墅并不远。
之前他不知道,得知自己被某位大人物觊觎之后,他就刻意查起她的消息,知道了不少有意思的事情。
可以说,现在绝对没有哪个男人比自己更了解她,哪怕是她同床共枕的丈夫。
相比沈映灵家低调奢华的装潢,曾梦宁家极尽夸张之能事,恨不得把自己有多富有让人看到的金碧辉煌。
以前苦日子过怕了,无上的虚荣能够镇定他沟壑难填又伺机作祟的欲望。
今天,他却上升到一个新的境界。
无数全球限量版的珠宝首饰车子房子,都不及得到那人来得拉风。
洗完澡换上暗红真丝睡衣出来,曾梦宁为自己倒了杯葡萄酒,正要细细品尝,看到吧台上的精致蛋糕,身上高雅气质顿时一敛,伸出爪子隔空抓了抓。
“可爱的巧克力君,让我来宠幸你吧~”他拿起刀叉,大快朵颐了起来。
吃到里面,突然发现一张可食用的纸条,“什么东西?”
如果吃得粗一点,很可能就会将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