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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升阳踏进古堡的那一刻,元爸爸就知道了。

升阳离开班夫之后,他一直默默关注着她。他知道她在上海自我封闭了半个月,才回到家。

也知道,曾经有两个男人走进她的家门,和她相亲。

还知道,升阳和苏彦清在一起了。苏医生不仅见了升阳父母,就连升阳的亲戚都一并见了。

他们还同游杭州。

然后升阳去了炉省,被困炉城。

他很担心,但是他什么都不能做。他的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不能干预太多。并且,他要相信她有自保的能力。

他不能再吓跑升阳。

在班夫,是他没有体谅升阳的顾虑。任何一个保守的中国女性,都不会接受自己和亲生父亲产生恋情。是他的急躁,吓跑了升阳。

这次,升阳肯回来,他很高兴。用热感定位仪看到女儿已经进入与他隔着一条走廊的卧室,他心里五味杂陈。

宴会开始时,在楼梯上,元老爷便看到升阳了,虽然她站得很靠后。她的每一个微表情,都被他收进眼底。

天知道,她与自己行贴面礼时,他用了多大的气力,才克制住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他不说话,是不想泄露心里的秘密。

升阳刚离开,他就急不可待来带书房,寻找升阳送他的礼物。然而,礼物太多,他不知道哪一个是升阳送的。招来管家询问,对方才在沙发上找出一只扁扁的盒子,很像升阳桌上的首饰礼盒。

元老爷没想那么多,便拆开了礼物,盒底躺着一张明信片,是从魁北克寄出的那张,上面还有未干的泪痕。

元爸爸的心脏猛烈收缩,原来未能忘情的不止自己一个。她的女儿还站在原地,等待他的挽留,而他迟迟未动!

自从见面以来,他频频寻找升阳的身影,她看起来很不开心,他有些心疼。

晚间,宾客尽散。元老爷看到升阳躺在自己床上。一转眼,她便不见了。满世界的搜寻她,原来她去了酒窖。可是,回来的却是两个人。

元老爷一直没和升阳单独见面,是不确定该用什么语气、什么理由将她留在身边,怕处理不好,再次吓跑她。可是现在,他坐不住了。

元爸爸的房间格局和升阳的差不多,床边也有一道暗门,里面是个三层空间,是他的私人收藏室,底层的露台和升阳这边相连。升阳在苏黎世居住时间不长,也没看过几次书,所以并未发现。

当元爸爸来到门外,看到升阳抱着吴宥,他没有生气,甚至在考虑,如果升阳真的喜欢吴宥,将吴宥让给女儿也没关系。并不是他不喜欢吴宥,而是他更爱升阳。她不同于情人,她还是女儿,他愿意将自己最好的东西全都给她,哪怕是个人。

吴宥走后,升阳没有被父亲撞破情事的愧疚,满心都是报复成功的快感。她抬眼看向元老爷,“如你所见,我打算和吴宥结婚。”

元爸爸走近几步,“可以。”觉得自己不够真诚,又补充道:“我没意见。”

这有点出乎升阳的意料,挑挑眉,“有了新欢,就不要旧爱了?”

元老爷默了默,“陈意羡挺可爱的……如果你喜欢……”也可以送给你。

“我不喜欢!”升阳说,完全没体会到元爸爸的用意。

元老爷点点头,又上前几步,“这次回来打算住多久?”

升阳冷笑,“住到你结婚?”

元老爷:“你不喜欢的话,我可以不结婚。”

升阳一愣,没想到面无表情的元爸爸会这么好说话。

元老爷声音有些颤抖,深吸一口气,“升阳……我可以……抱抱你吗?”

升阳错愕看着元爸爸,对方一把将她抱住,融入骨血的力道。

元老爷用鼻尖蹭着升阳的头发,“宝贝,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

一瞬间,升阳的尖刺服帖下来,眼睛有点模糊,她仰了仰头,“爸爸……我好想你!”

元老爷紧紧抱着升阳,“是我不好……吓到你了吗?是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

升阳有些失控,“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元老爷:“我害怕彻底失去你!”

升阳捶打元爸爸的胸口,“你好讨厌啊!”

元老爷:“对不起,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亲吻升阳的额头,轻轻一碰便离开。“我答应你,会把握好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会克制自己的感情。不让你受到伤害!相信我,好吗?”

升阳点点头,眼泪流下来。

元老爷:“不要离开我,好吗?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升阳抬起头来,想仔细看看元老爷,对方低头含住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很仓促,升阳皱眉说:“不是说好要控制感情吗?”

元老爷亲吻升阳的手指,“就当是我们父女之间,特殊的互动,好不好?”

升阳看了元爸爸一眼,算是默认。

元老爷抱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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