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震惊未消,又看着程不遇一剑将那天网斩了个粉碎。
“不过地阶源力……也敢放肆?”
“饶……”抵在脖子上的剑尖刺进了皮肤三分,执剑者眼里的寒意比刀剑更冷,女人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呼吸都紧了起来。
“先生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一旁观战的俩喽啰吓破了胆,慌忙丢下武器,叩头求饶。
“先生饶命!贵人饶命!啊……”二人叩首之际,只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便再也出不了声。
“程不遇……”阿沅看着倒下得两具尸体,脖颈间的伤口还在流血,泥色的大地被一点点染红。被长辈娇惯长大的小公子何曾见过这场面,双腿发软险些站立不住。
“少君!六皇子!”一位穿着金色铠甲的女人带着禁军姗姗来迟。
听得这称呼,那被程不遇制着的女人身体顿时瘫软了下去 ,“六、六皇子?”
当今圣上有三女三子,其中六皇子顾沅年龄最小不仅最得圣宠,也深受其姐姐哥哥的喜爱。传闻这上京城最高最奢华的摘星楼就是其长姐齐王三年前送给他的十岁生辰礼。
“六皇子饶命!”
“陈副尉,陛下命你保护六皇子,你怎么现在才寻来!”小达子扶着惊魂未定的顾沅走了过来,厉声质问。
“六皇子恕罪!请六皇子先随臣回宫,臣自会向陛下请罪!”
“陈副尉,先将此人押回去。天子脚下,光天化日劫持皇子……呵没那么简单。”程不遇一边吩咐,一边将染血的剑尖在女人衣服上来回擦干净。
“是!”禁军上前刚要将瘫软在地的女人架起,就见那告饶的女人趁程不遇不察头一歪咬舌自尽了。
“少君,这……”
程不遇看了眼地上的尸体,眉头微皱,“你如实向陛下禀告便是!”
“是!”
程不遇转身看着脸色苍白的顾沅心想,这次可算是真吓着了。
“下次还敢偷溜出来吗?”
顾沅可怜兮兮地摇了摇头,任由程不遇拎着他脖子,一路被拎上马车也不闹了,一心只想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