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别人我当然就夸了——”Echo明明困得很，依旧迅速的点了点头；甚至还记得制造转折，“这是你啊，就很普通。”

Flechazo每每要疑心自己是否语塞或脸红。他至今都无法学会这种全方位的语言艺术，情人一直张口就来——简直是天花乱坠，就像他印象里的每一次。

比如说：「试验期」的最后一天。

凌晨两点又或者三点，一个极深的夜。Flechazo手指心不在焉的划拉着游戏屏幕，很难说是困过点了还是干脆失眠。他依旧戴着眼镜，莫名觉得头疼的厉害。

而Echo趴在自己新鲜出炉的Dom身上，算上清洗足足四次，始终也没有得到Flechazo的释放允许，欲望带来的汗湿还在他身上一点点渗出来。委委屈屈溢漫的白液被Echo非常干脆地拿着Flechazo盖了半截的睡衣胡乱一抹。头顶是Dom触屏的蓝光，喘了一会儿的Sub一把抓住眼前的终端。

那时候的Echo几乎没什么怕的，连续三四个小时的活动除了疲累什么都不会给他留下。Flechazo看着下巴抵在他肚脐的sub刚喊了他一声，紧接着就无声张口：「c　n　m」——Echo还故意重复了一遍。

Flechazo低下头，有些迟钝的视线越过眼镜框从上面瞅了过来，棕黑的瞳仁望着怀里的少年。Echo发现Dom的手探向自己刚蹭开塞子的阴茎，本来抿着的嘴角也重新翘起了弧度。

“等一下，等一下”Sub一口沙哑的嗓子笑的咯咯的，“让我说完。”他飞快压住对方的手，鲤鱼一般翻了个身，发尾湿漉漉地跟着脑袋晃了晃。躺倒在Dom胸口的年轻人发红的眼尾终于有了一点讨饶，那张嘴简直是浸透了蜜：“我是说，我好喜欢。”

Flechazo又想，所以他一定得记住故事的开始；如果记不住，就会被Echo不知道有没有添油加醋的不停复述：从第一次相见吃了什么，喝的什么，甚至遇见的人，沿途的细节，彼此的衣饰——除了时间，这家伙唯独不记得具体的时间。

「当然我也不是那么清楚——」

Dom此刻理所当然在身边熟睡的Sub额头啄吻，单手打开联络薄：从你来我往的记录里熟练地翻到最前面……

那本该是普通的一个夜晚，Flechazo早就独自度过了无数个这样的日子。细碎的滤镜模糊了记忆的细节，他再次看见终端里明亮耀目的模拟日光。是纷纷扰扰的市井街头，是漫长的幻梦。

他忘记Echo手里拿着的是飞舞的轻剑还是名声在外的阔剑，只记得那个锲而不舍追过来的人。对方毫不客气的上来就撞了Flechazo一肘，这个少年简直从里到外都自来熟得意气风发：“打一架？”

——谁赢了？

知名不具人士的神秘课程：

「首先得赢一局——好吸引到对方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