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宴。
御花园内,天色未暗,花灯已亮,伴随园中水榭楼台,真个天家景象。
状元、探花、榜眼及诸位进士,大多出自各省豪门,见多了富贵宅院,却不曾见过这般气势恢宏又婉转曲折的庭院。
加之后宫佳丽、皇子之妻、公卿之女、重臣家眷,一群高门贵女隐在屏风后,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真如三月春风,吹入这群青年才俊的心扉。
寒窗苦读,一朝登入天子门,求的不过是名闻四海、高官厚禄、娇妻美妾。如果说,今日之前他们的人生目标是金榜题名,那么,今日之后,大多人的目标就变成娶一位娇滴滴的贵女,攀上一门位高权重的姻亲。
皇帝邀众多女眷前来参加琼林宴,一是激发年轻人的斗志,二是给贵女择婿多一条途径。待会,宴饮时,进士们赋诗助兴,屏后待字闺中的小姐可凭喜好,投下红绢花。得花多者,便拔得今日头筹。这也是历届琼林宴的保留节目。
本届状元郎夏君承,出身寒门,连中三元,夺得今年榜首。早上,他便进宫拜见今上,成为天子门生,至尊亲手为他簪花。夏君承身穿状元袍,跨马游街,一日看尽京城花。
琼林宴上,他又出尽风头,酒越喝,目越明,挥毫如有神助,洋洋洒洒写下瑰丽诗篇,被高台之上贵女传看,赢得绢花无数。
萧衍敲击桌面,斜觑身后鄢华廷一眼,意思是:就是他了。
鄢华廷看了看星晚皇子妃,点头下去安排。
萧衍捏着酒杯,对旁边的正妻说:“爱妃,今日天晚,你我便在宫中歇下。我还要再饮几杯,你若乏了,可自去我的居所重华院休息。让小六子给你带路。”
自从上次被打,这还是萧衍第一次与星晚碰面,说话比先前体贴不少。星晚不疑有他,心道:棍棒底下出孝子,千古至理啊!
星晚颔首答应,态度一如从前般温婉。
萧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这女人,正经有两幅面孔,若不是她曾如地狱修罗一般将自己打得满脸是血,任谁都想不出,这身娴静的皮囊下藏了颗暴戾的心。
星晚不知萧衍心中所想,看了会状元,又看了看上座的南荀君上,再听身边贵女丫鬟说些皇家秘辛,心满意足地回重华院休息了。
六公公早已命宫娥备下洗澡水,坠儿伺候星晚沐浴。
浴后,星晚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进她的寝宫。萧衍向来不与她同房,她自然不用担心被人夜袭,也不必为谁留门。
星晚挥退随从,脱下外衫,便掀开寝帐。先是吸入一股暗香,星晚皱了皱眉头。
紧接着,一个赤裸的男人将她抱住。
星晚并没费太大力气,将人甩开,定睛一看,这人正是琼林宴上的状元夏君承。
此刻,夏状元面色绯红,目光迷离,正痴痴盯着她。
星晚退出寝帐,披上外衣,想要喊人过来。但是,大门被人反锁。
身后是若有似无的呻吟。星晚思索片刻,便明白这是萧珩为她设的局。
她回到帐中,拍打夏状元的面颊,“你醒醒,快醒醒。”这人前途无量,又得众多官家女眷青睐,就算日后尚公主,也说不定,断不可将前程断送在这里。
叵耐夏君承喝了太多琼浆,又中催情香,此刻已是神智迷乱,被本能支配。他恍惚中看到一个未施粉黛的女子,心中不住意动。胸口的大火烧遍全身,下面已是坚硬如铁,只想缠着面前人索要。
星晚辨出助眠香里的蹊跷,也知今日不能善了。若不帮夏状元解去体内催情的猛药,就算送他出禁宫,他也会落得后半生无法人道的下场。
星晚叹息一声,心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伸手向下,帮他纾解。
夏君承只觉得身下火热被一双玉手攥住,他贪恋那人身上的香气,扎进她怀里,埋进绵软之中。
夏状元出身寒门,一心苦读圣贤书,就算身中春药,也没有肆意乱摸,只在星晚怀里小声喘息。
夏君承这个反应,取悦了星晚。但见他眉清目朗,气度不俗,比她那个便宜夫婿不知好到哪里去。就算今日要赔上自己的初夜,倒也不亏。
果然,正如星晚预测的那样,夏状元泄过两次,分身仍旧高涨,看来只能交合才可救他性命。星晚也不扭捏,悉心开拓夏君承的后庭,然后将自己的幻肢送了进去。
夏状元未经人事,初尝鱼水之欢,神情动作都生涩得很。他抱着星晚的脖子,目光痴迷,张口无声呻吟。
体内的碰撞解了燎原大火,黏腻的水声催发他内心原始的欲望。
这一夜,星晚要了他五次,才堪堪解去要命的春药。
星晚休息片刻,不敢怠慢,用帕子沾了些茶水,帮夏状元草草擦拭一番。四下翻找,没找到合适的衣物,便用被子将人一卷,推窗跃上房檐。
星晚小心躲避禁军巡查,翻出宫墙。本想将人随便扔在哪个角落了事。反正只要明早不在宫中裸身醒来,就不会有杀身之祸。但转念一想,送佛送到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