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兼之公务繁忙,哪里会同闲散皇子计较?说得好像封相很闲在,专管些不入流的腌臜事。”
太子妃四两拨千斤,“盈桦妹妹别恼,一说到封相,就跟碰了你的心头肉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苦追宰辅大人多年未果。回头嫂嫂进宫,帮你求了父君下旨赐婚,也让我等与封大人做一回姻亲。”
众位夫人小姐公主郡主闻听此言,均看向盈桦公主嘻嘻地笑,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
盈桦一时又羞又气,憋得脸色涨红,良久啐了一口,“谁用你多事?”便不再多言。
星晚向太子妃竖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
星晚知道,盈桦公主是宫中最受宠的陈贵妃之女,今年二十有二尚未婚配,原来还有这样一段隐情。
国之帝姬多大逃不过远嫁和亲的命运,公主首先是拉拢臣子、邦交维和的政治武器,其次才是皇帝的女儿。像盈桦这样能够追求心中所爱,生生将自己耽误成老姑娘的,那是真受宠。有时候权利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是“不想做的,能够拒绝”,比如拒绝和亲,拒绝嫁给不喜欢的人。
一场筵席,喝到将近申时。太子寿宴一直要延续到晚上。太子妃见星晚困倦,便体贴地说:“郡主,你去暖阁小憩片刻,睡醒了,换桌席面咱们继续玩。”
星晚确实累了,起身谢过太子妃,随侍女往后园走去。
像萧衍这类皇子休憩的暖阁,皆是独立院落。星晚被下人带到房中,喝了一杯醒酒茶,歪在小榻上似睡未睡之时,忽然听到里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
星晚摇摇晃晃站起身,几步走到门口,挑帘而入。只见大床上斜靠着一个衣衫凌乱的成熟男子。他剑眉星目、长发如墨,白皙的脸上晕染着酡红,一双眼睛呈赤色,双唇紧抿,一丝不苟的发髻散落几缕。
他见到星晚,目中更炙,厉声低喝,“你是谁?”因为喉间夹杂着喘息,严厉庄重不足三成。
星晚心下明了,恐怕又是萧衍为自己设的圈套。她抱着手臂,端详那人,“你好没道理,闯入我的暖阁,却又问我是谁。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
男人想要直起身,增加一些官威,但下身的强烈反应,让他动一动便会泄露此刻的狼狈。他这一生从未遇到过眼下的窘迫,却又强撑着说:“休得胡言,这里明明是我……啊……”说到一半,便惊喘一声,迫使他咬住下唇,怕自己再张嘴会吐出更加淫靡的声音。
星晚不想同他掰扯,既然他说此处是他的房间,她也不便多留,打算转身便走。岂料,她刚要离去,那人却伸手将她扯到身前。以星晚的武力竟一时没能挣脱。她就这样,被对方按在脚边,压着头去碰他的坚挺。
星晚怒极,梗着脖子不肯就范。
男人已憋到极致,咬着牙说:“既然来了,休想再走……嗯……”
星晚抬手掐住那人腿根,“你被人下药了!”
男人痛哼数声,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去。叵耐理智渐渐模糊,本能主导身体。
星晚趁他吃痛,忙起身,“这里是太子府。若是在此处被人撞破,你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也罢,毕竟是自己连累那人,将他丢在这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说着,星晚展开大被,将男人卷起来,夹在腋下,“先出府再说。”
她夹着男人跃上房顶,在太子府中穿房越脊,不一会便跳出高墙。
男人看得目瞪口呆,声音也缓和放软,“女侠,在下的宅院就在不远处,劳您大驾,能否送我回去?”
星晚一点头,“指路。”
男人指出方向,星晚带人一路飞奔而去。不出一炷香,便来到男人的府外。
男人说:“在下这个样子,不好让家奴撞见,请您送我进房。”
几里地都走了,不在乎多这么几步。星晚夹着人,足踏屋舍瓦砾、树木枝桠,掠入豪门深宅之中。
经男人指点,星晚推门进入一间宽敞的卧房,房里点着檀香,气味清雅芬芳。
男人一得解放,便滚在床上。
星晚自觉已是仁至义尽,“你赶紧找个婢女……解决一下吧!”
男人眼角逼出眼泪,“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星晚皱眉,“你别得寸进尺!”
“一事不烦二主,”他这尊贵的身子,哪能是婢女可以染指的?“在下府中并无妾室……女侠……”他一把扯住她的罗裙,“事急从权……在下定不忘女侠高义!”
星晚心说:我呸,汝脸之大,一锅炖不下!高义就要陪你上床?真是好人难为。
男人说着,已经脱下外袍,露出一身洁白亵衣。
星晚眼睛微眯,落于他的下腹,“你有孕了?”
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鸷,“是……”
星晚:家中没有妾室,孩子哪来的?看他非富即贵,也不像愿意为妾室怀胎生子的人。
她扫过对方微凸的腹部,想起琼华苑中的兄长。他们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