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妙在,她与太子有着不算远也不太近的关系。比起让太子殿下在床笫得到愉悦,她还有更大的用处。
太子妃看出星晚心里有事,但她不说,自己便也不问,只陪着小郡主喝酒,说些京中贵族的趣闻。
星晚心不在焉地听,心情不好最容易喝醉,于是她不知不觉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待她再次醒来,已经日暮夕坠,斜阳的余晖照进床帐。星晚迷糊睁开眼,看到鸦青色的帐顶。她忽然意识到,这里不是姬清德的房间。
再一侧头,看见太子倚靠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卷书,正一页一页地翻。
星晚嘴唇蠕动,“我这是在哪?”
太子神情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孤的寝殿。”他的语气太过淡定,仿佛他床上的,不是自己弟弟的正妻,两人也不是同榻而坐。
星晚:“我怎会……”
萧珩又翻了一页书,“孤回来时,便看到你睡在此处。”
星晚心中无语,她喝醉绝不会自己乱跑,还恰巧爬到太子床上。“我方才,正与太子妃一同饮酒。”
萧珩:“你是说,太子妃送你来的?”
星晚心道:太子妃的心也太大了吧?明知她与太子的事,还极力促成?
太子见星晚不说话,放下书,目光平和地望向她,“你为何白日饮酒?”
星晚实在不了解太子殿下,不然一定会惊奇于他能问出这样的话。萧珩平日对人对事皆是波澜不惊,此等小事他绝不会过问。但现下,他很想知道星晚为何喝醉,一定发生了什么。
星晚半坐起来,闻着太子身上的龙涎香,心中烦恼也逐渐平静,“殿下还记得我哥哥吗?”
萧珩想了想,“襄南王世子?”他依稀有些印象,两年前,星尘刚入京为质子,做过他的伴读,后来被萧衍要去。他想着,如此端方温雅的青年跟在弟弟身边,终归是好事,便应允了。
星晚:“萧衍今日同我说,想娶我哥进门……”
萧珩心下一惊,“什么?阿衍太胡闹了!”看来父皇教训得还是不够。
星晚咬咬牙,说出最为不堪的事,“我哥怀了萧衍的骨肉,还有两个月便要临盆。我嫁过来时,他就住在皇子府后院……”
萧珩惊得瞪大眼睛,坐直身体,“萧衍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该做、不能做的事,他统统都要做一回。
星晚:“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萧衍说,想给孩子一个名分……但给名分的法子有很多,何必要娶我哥?”
萧珩:“此事绝对不行!”
星晚看着太子,静待下文。
萧珩缓了口气,然后说:“质子入京,是襄南王的诚意也是对朝廷的牵制。如若传出星尘世子被萧家子孙玷污的消息,襄南王一定觉得萧氏在羞辱他,不久便会起兵伐齐。所以,不等丑事传到南疆,父皇定然将世子秘密处死。一个患病暴毙的世子,总好过与萧家男人怀了私生子。这样一来,大大降低了襄南军造反的风险,两地局面平衡仍能维持十数年。”
星晚越听越心凉,太子分析的一点不错,怪不得自己下意识觉得不妥,也不全因为她与星尘的关系,或者萧衍的顽劣。还有更深一层的政治因素。她接触政事不多,没有太子看得通透。
星晚:“那该怎么办?”
萧珩:“萧衍绝不能娶世子。”
星晚点头,“我也这样想的。”
萧珩:“明日,孤派亲信将世子接出皇子府,让人照看着。为免节外生枝,他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星晚:“有劳殿下!”
萧衍定定看着星晚,“晚儿,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
虽然太子还是那副神态语气,星晚却听出了不同。她回望萧衍,他眉目中,有五六成像南荀君上,少部分像萧桓。浓密的眉毛、上挑的凤目、笔挺的鼻梁、微薄的双唇,本是清秀艳丽的面容,因为他经常沉默寡言,也没什么表情,显得十分严肃刻板,让人觉不出他的美来。
太子在星晚的注视下,垂下双眸,低声说:“晚儿,今夜留下陪孤,好不好?”
星晚凑近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我以为,殿下不喜欢那样……”毕竟,那晚之后,太子没有任何明示暗示。
萧珩喉结滚动,“不,孤很是欢喜……”只是,那醉人的欢愉,太过让人沉溺,即便不见她、不想她,甚至刻意回避她,都无法将她从脑中抹去。她的样子时常浮现在公文里、大殿上,随处可见的地方。在梦里,她唤自己“珩儿”,在他很小的时候,父君也曾这样叫过他。那是他儿时美好的回忆,而她,是他成年以后,最甜蜜的期待。
星晚捧住他的脸,“太子哥哥……”一点点吻他,“乖,张嘴……”
萧珩依言松开贝齿,被星晚探入口腔。她的小舌扫过口中每一处敏感地带,让他身体微微发烫。
太子:“嗯……晚儿……”
星晚感觉太子快要喘不过气了,转战到他的下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