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给封相通个风,不然待会萧桓亮出天威,门卫是拦不住他的。
她便说:“老爷,不然我先与封相通报一声。”出门在外,为避免节外生枝,他们以民间称谓相唤。
萧桓想了想,让别人进去确有不妥,星晚一个女眷,料想封南逐不会怪罪。嘴上却骂道:“看来你没少爬封家的墙!”
星晚白他一眼,“少扯词!我不也是为了让您少吃会闭门羹嘛!”言罢,飞身上墙,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
黄内侍在一旁赞道:“好俊的功夫!”
萧桓心中冷哼:襄南王那老匹夫,不教女儿伦理纲常,却教什么劳什子轻功,专门偷我萧家儿郎!
不说萧桓那边对星晚又爱又恨,只说小郡主飞檐走壁,在庄子里转了一圈。这地方,她也没来过,不知封相身在何处。此刻未时刚过,封南逐应该在卧室小憩,或者在书房。
她冷不丁逮住一个小丫鬟,对方刚想叫嚷,被她一把捂住嘴。
星晚:“你别害怕,我是封相的朋友,有急事,特来通风报信。现下封相在什么地方?”
小丫鬟露出惊恐神色,摇摇头,又点点头。
星晚:“我不是坏人!事急从权,事关封相安慰!我现在放开手,你不要叫!”
小丫鬟犹豫地颔首,星晚撤下手掌,她颤颤巍巍指了个方向,“一直向南走过荷花池,再过两进院子,向北走,有个小花园,便是我家大人卧房。”
星晚道了声谢,转身飞奔而去。可是,她刚离开十几丈距离,便听身后小丫鬟疯了似的大喊:“来人呐!有刺客!是个女人!穿一身青!”
星晚:“……”
封相田庄里的护院比星晚想象中严密,丫鬟声音一起,便有数十条人影将她团团围住。
星晚跺脚,拿出腰牌,“我是星晚郡主,与你家大人颇有交情。快去禀报,十万火急,要死人啦!”
两个侍卫飞身离开,不大一会,封相没来,管家却来了。他见过星晚两次,认得她,“哎呦,真是您呐,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星晚不等他寒暄完,便凑近他,低声说:“至尊在门外!快带我去见封相,好有个对策!”
管家眼神立刻慌了,忙不迭带星晚去封南逐的书房,途中不小心差点跌倒,多亏星晚眼疾手快,将他牢牢扶住。
不多时,进到房中,封南逐正靠在小榻上,拿着一卷书,仰头凝视窗外的树叶。
他甫一见到星晚,双眼迸出异样神采,“郡主,你怎么来了?”嘴角止不住上扬。
星晚看到他身前拥着高耸的肚腹,快步走到他面前。许久不见,确实也有些想念。
两人对视片刻,星晚不得不掐断旖旎的气氛,开口说:“封相,至尊在门外……”
封南逐的眼神从欣喜变成冷厉,“他来做什么?”如今自己这幅样子,还不都是拜他所赐!
星晚:“探病!封相,您现在不便见他,如何拦他回去?”
封南逐咬了咬唇,“你出去告诉他,封某得了伤寒。庄子上不安全,请至尊回京。”
星晚一阵牙疼,封相为了避而不见,咒自己得风寒,也是拼了。“好,我转告他。”说着,便要告辞。
封南逐一把拉住星晚手腕,“这么久未见,你都没有话对封某说吗?”
事态紧急,星晚哪有心思与他互诉衷肠,但转头看到封大人满含期望的水润眸光,又无法立刻抽身。她随着他的力道,坐在榻上,手指自然抚摸圆隆挺翘的孕腹,柔声说:“你一个人待产,很辛苦吧?”
封南逐垂下眼眸,“封某以为,郡主早就忘了你我之约。”
他们有什么约定?不是关于夏状元的吗?但是,星晚也不想反驳他,“封相卓绝风姿,星晚岂敢忘怀!”
封南逐握住星晚手心,不轻不重捏了捏,“此时能见到你,我很欢喜。”若是只有他们两人,就更好了。
星晚急着出去,方才找路已经耽误太多时间,怕萧桓生疑。她低头在封相唇上印下一吻,“我必会找机会再来见你。”
封南逐眼中一亮,“真的?”
星晚给出肯定答复,“你等我,我定来。”
封南逐:“好,我等你……”
星晚起身,手掌却被封相紧紧牵着。可是,再不出去,萧桓就要硬闯了。她只能狠下心,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抽出来。
封南逐直起上半身,“这次,郡主莫要食言。”
星晚再次俯身拥住封相,碾压他的双唇,缠绵片刻,“我走了……”
封南逐胸膛起伏,只能放任她离自己而去。
星晚平复呼吸,跳出高墙。
萧桓早就等得不耐烦,见到她的人影,急着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星晚:“封相得了风寒!”
萧桓面上一肃,“封卿病得怎样了?”
黄内侍吓得退后两步,风寒之症不仅要命还传染,“怎么会是风寒?也没听说京中有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