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萧衍生个弟弟,气死他!”
南荀君上:“你呀!”一点也不比衍儿省心,偏偏自己还就吃她这一套,一点招数都没有。
星晚又陪君上说了会话,看天色不早,便告辞离去。
她身边也没个丫鬟,一个人溜溜达达,倒也安静惬意。
走在高高宫墙中间的步道,迎面遇到一队车辇,前呼后拥,好不壮观。星晚对至尊、君上鲜少下跪,此刻,并不准备与辇上贵人打招呼。
为首的内侍,见星晚一身衣裙虽不寒酸,却不是宫中制式,阴阳怪气地呵斥,“大胆贱婢,见了魏侍君,还不叩头行礼?”
星晚左右看看,指着自己,“跟我说话呢?”
辇上的魏侍君,用葱白手指挑起纱帘,一双妩媚的丹凤眼冷冷看向星晚,轻启薄唇,“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都不懂规矩。”
星晚皱眉,抬眼回视他,只见帘栊中坐着一个胎腹高耸的美男子。原来是萧桓的男妾,怀了龙种就恃宠而骄,觉得自己宠冠六宫了。
方才说话的内侍大喝道:“大胆!竟敢直视魏侍君!不想要你的狗眼了?”
若是普通宫女,被他一喝,定然吓得曲膝叩首。但星晚不是一般宫人,挨了骂,目光也毫不避讳。原因无他,只是想起刚刚分别的封相。封南逐平素虽然冷厉,但对她嗔怒、挑眉,皆是缠绵诱惑。
魏侍君仿佛被星晚的眼神折辱,气得浑身发抖。就在刚刚,他挺着沉重大腹,去尚书房送亲手熬的参汤。本想求至尊怜惜,说不定会被留膳。不想,人未见到,枯等一炷香愣是没让他进去。他站得腰酸腿疼肚子抽筋,没捞到好处,还碰了一鼻子灰。
如今,又见这未上位的野丫头,对自己露出不大恭谨的态度,连最起码的礼数都没有。他虽是个侍君,位份不高,但是肚子怀有龙种,谁见到他不得陪着笑脸?竟被野丫头冒犯,不由火冒三丈。
魏侍君冷冷道:“胡安,掌嘴!”
星晚一怔,“魏侍君,你也太跋扈了吧?看你两眼就要掌嘴?”
内侍胡安得了命令,抡圆了胳膊,便向星晚面门招呼,巴掌带着风声。
星晚到底也是被人叫过“女侠”,夹过成年男人穿房越脊,脚下一错,便闪避过去。
胡安一掌打空,却因用力过猛,大头朝下,往地面载倒。
星晚好心抬脚一拦,没让他脸皮着地。
胡安四体落地,只有脑袋拍在绣鞋上,倒没受什么大伤。
星晚笑道:“胡内侍,首次见面,行那么大的礼作甚?你很喜欢我的绣花鞋?那也不至于抱着不放。”
胡安可能是摔蒙了,半天才爬起来。
魏侍君撑着肚子下辇,他身材颀长,比星晚高出许多。他自上而下俯视面前的野丫头,眯了眯眼睛,扬手便打。
星晚牢牢接着,两人僵持不下。
魏侍君:“大胆贱婢!竟敢忤逆本君!”
星晚回嘴,“这宫里,只有皇后有权自称‘本君’,你一个侍君,还没有资格!”
一句话,彻底触到魏侍君逆鳞,他收回手,吩咐随从,“来人呐!将她杖毙!”
众宫人也愣住,他家主子平日虽然骄横,还从未沾染人命。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敢这么说话的,定然大有来头。
魏侍君见众人不动,喝道:“怎么,本君的命令,你们敢违抗?”
还是忠心耿耿的胡安先回过神,尖叫着,“还不绑了!”
正当宫人们犹豫着动手,星晚拉开架势反抗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魏侍君手下留情!此人万不可误伤,以免铸成大错!”
侍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随即收手。
魏侍君转头刚要发怒,却看到大理寺卿、知柏公主的驸马夏状元,一身官袍,急匆匆走来。不由得摆出温雅笑脸,“本宫道是谁,原来是夏大人!您刚从尚书房陪圣驾议事出来?真是辛苦了!”
夏君承看了星晚一眼,俯身行礼,“郡主,下官有礼!至尊正在寻您,您怎么在这?”
魏侍君一杆人等皆是满脸蒙逼,这个女子是谁?郡主?哪来的郡主?为什么至尊会找她?驸马爷又为何对她礼遇有加?
星晚抬手让夏大人不必多礼,“刚才跟珏玉玩了一会,又陪父君说了会话。回来的路上,被魏侍君拦住去路。”
魏侍君心道:她敢直呼小公主大名,称皇后父君……难道她是……顿觉眼前一黑。
夏驸马彬彬有礼的对魏侍君告一声罪,带星晚离开。
星晚问魏侍君,“还要杖毙我吗?不杀的话,我先回尚书房用晚膳了!”
魏侍君慌忙低头,“臣妾不敢!”
夏驸马与星晚走出很远,魏侍君才敢抬头。他捧着肚子,问胡安,“那人莫不是传说中十七皇子妃?”
胡安胆战心惊,“约莫是她!这位郡主可了不得,和亲到大齐,传闻与十七皇子不睦,却成为太子府座上宾。后来不知犯了何事,被投入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