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衣不解带照顾封相四五日。
封南逐缓过一口气,促催她即刻返京。她在田庄消磨太久了。
临行前,星晚提出要带走星尘。封相目光闪了闪,并未拒绝。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眼前兄妹二人,细细嘱托一番,放他们离开。
星晚来时,一个人策马疾行。回程时,有了星尘,他们便乘坐马车,从早晨一直走到午后,才到达皇子府。
星尘再次踏入萧衍的府邸,心中感慨良多。曾经,他被萧衍当作禁脔,日日赏玩。他逐渐迷失自己,一年后,情动受孕。他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哀叹前途渺茫。又是害怕又是担忧,患得患失。后来,妹妹也嫁到大齐,与他同侍一夫,他觉得羞耻,无颜面对星晚。但在她潜移默化的攻势下,终于认清自己的心,只愿与妹妹长相厮守,便不求什么了。
当初的自己,是那样卑微。无论面对萧衍,亦或是星晚。他甚至想过,如果星晚日后再喜欢上什么人,他也愿意接受。自己曾被男人玷污,还怀过孩子,没有立场要求妹妹忠贞。可是,事到临头,亲眼见到星晚与封相缠绵,他才知,自己是那般煎熬。他恨自己无能为力,不能给妹妹生命无忧,只能由着她依附旁人。
此次回到皇子府,心境与往日截然不同。他不是府中等待主人宠幸的“公子”,而是皇子妃的兄长。他不必惧怕、讨好萧衍,他可以抬头挺胸做人。
萧衍得知星晚回来,立刻跑到她的院中,名为迎接,实则质问。他看到星尘,努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对星晚笑道:“郡主回来了?爱妃你一声不吭便独自离京,让为夫好一番担心!”
星晚为星尘收拾卧房,自顾自的忙碌,随口说:“有劳夫君挂念。你也看到了,兄长身体虚弱,在城外调养。我过去陪了他几日,终究不放心,便将他带回府中。夫君你不介意吧?”
萧衍眼睛直瞄星尘,疑惑地看着他的腹部,算算日子,他们的孩儿也该有四五个月大了。嘴上却与正妻周旋,“自然不介意,爱妃的兄长,便是为夫的兄长。爱妃怎样侍奉世子,为夫便怎样侍奉!”
星晚星尘都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星尘羞得满面通红。星晚扭头盯着萧衍,目光幽暗,像是一匹毒狼。
萧衍被她看得浑身发毛,不自觉错开眼神。
星晚:“我的兄长,自有我这个做妹妹的照顾,不劳夫君费心。你也有你的双亲、兄长,需要你去侍奉。”
威胁,这绝对是威胁!小皇子顿时双目赤红,又发作不得。一想到星晚与父皇、夫君、兄长的关系,他就呕得睡不着、吃不下。他与星尘各取所需、你情我愿,她竟下作地诱惑了他一家子至亲!
萧衍嘴角抽搐,说:“好,我以后便尊着、敬着世子,将他视作亲大哥!”
他这么说,星尘更加无地自容。他以前曾在萧衍身下承欢,无数个日日夜,他被这个大男孩艹弄到尖叫,丑态尽出。如今,有什么脸,受他一句“大哥”。况且,自己与星晚是亲兄妹,也做过有逆人伦的悖德之事。他简直不配为人,不配活在世上。
星晚看星尘神情,便知道萧衍一句话,刺得他犯了心病,当下心疼不已。
星晚对萧衍说:“以后你我在外人面前是相敬如宾的夫妻,在府中,便井水不犯河水吧!”
萧衍冷笑,“井水不犯河水?你犯得我家都发洪水了!”
星晚:“你管得了吗?”
萧衍哑然,他管不了,也更改不了父亲兄长的心意,只能尽力斡旋,不让事情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小皇子满腹黄连,心知不宜与她撕破脸,又忍下一口老血,生生摆出一张乖巧笑脸,“是,是,爱妃说的是!如今宫中流言四起,爱妃回府暂避风头,还是谨慎些好,不要被有心人捏住把柄。这几日,爱妃私自出京,实属冒失。父皇若知晓,定当亲自过问。”
星晚打了个哈气,“行了,我知道了。”
萧衍识趣地说:“郡主既然乏了,为夫便不再打扰。”
星晚点点头。
萧衍走出两步,又看到星尘,他用淫邪的目光,隔着衣服逡巡他的身体,回头对正妃说:“爱妃便好好服侍大舅哥,务要叫他称心如意,才好!”说完,也不看星晚兄妹,快步走出皇子妃的寝院。
星尘本就有心疾,方才,萧衍的目光如有实质般落在他身上,让他跌坐进椅子里。他闭上眼睛,忍不住泪流满面。一步行差踏错,便终身受人钳制。连重新做人的机会,都不会给他。
星晚俯身捧住兄长的脸,一点点吻去他的眼泪,“哥,我知道你心中有伤。但,你要明白,萧衍是故意激你的。他动不了我分毫,便拿你泄愤。你不能次次都着了他的道。哥,请你为我坚强些,咱们身处乱局漩涡,必须练就一颗铜墙铁骨之心,才能挺过难关!”
星尘睁开眼,“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些烙印太深刻了!萧衍几个眼神,便能让他双腿发软。他的身子,已经被他调教得无比淫荡。
以前星晚不懂,这时的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