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带星晚来到太子院外,萧珩命人关上院门,不许她们进入。
星晚看看太子妃,“殿下真生我的气了。”他也是怨自己,这么久不现身吧!
姬清德见她快要哭出来,安慰道:“不易发怒的人,也是最难消气的。妹妹,你一定耐住性子,将殿下哄好才是。不看在他对你的真心,也要看在你未出世的孩儿面上。”
星晚:“不不,太子妃你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了!即便没有孩子,我也该给殿下一个解释。”太子的真心,是想要就能要的吗?这颗心,已经弥足珍贵,怎容她随意践踏。
房中,内侍一字一句复述了院门外太子妃与星晚的对话。
萧珩一身太子常服,四肢纤长消瘦,只有腹部隆起一道圆弧,像只小球。他揉着腹侧,脸色稍微缓和,“她真是这般说的?”
内侍躬身道:“是,一字不差。”
太子妃有意试探星晚,对方给出的答复,让萧珩多日纷杂恼怒的情绪逐渐平复。但他还是不能轻易见她。自己初尝情爱,不懂在她面前收束心意,让她得来太过轻易,便不知珍惜了。
星晚与姬清德在萧珩院外枯站半日,也未得到准许入内。她只好先住在太子府,姬清德请她去自己院子,像往常一样,姐妹俩同榻而眠,被星晚拒绝了。她选了一处离太子寝院不远的水榭,推开窗,就能看到萧衍书房里的灯光。
姬清德说:“这寒冬腊月的,水榭又阴又冷,哪能住人?”那是夏日解暑的去处。
星晚:“无妨,姐姐你且回去休息吧。我就在这里守着殿下。”
姬清德不再多说,心道:郡主好心计,殿下能狠心让她睡水边冷屋子吗?这情爱里的算计啊,真是谁先动心,谁便失去主动权。
晚间,内侍端来熬好的安胎药,太子殿下嫌恶的皱眉。他越到孕晚期,脸上的表情日渐丰富起来,性子也有些孩子气。最近,他还时常同肚子里的小宝宝说话。
萧珩:“拿走,孤看到这黑乎乎的东西,就觉得恶心。”
内侍:“旁的不喝也就算了,这可是郡主娘娘亲自送来的。”
萧珩看了看那碗安胎药,又思索片刻,最终接过来,“咕咚咕咚”一饮而尽。喝完又呕了好几口。
漱过口,太子问贴身内侍,“郡主人呢?”
内侍:“就在不远处的水榭住着。现下天寒地冻,那处哪里是能住人的?”
太子捧着肚子坐到书案前,淡淡道:“她愿意冻着,便冻着吧!”让她也体会一下孤这颗冰凉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