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没有多看,而是转身离开。
他颈间的章鱼轻轻动了动腕足,从领口伸下去,开始勾探少年的乳粒。
男人总是不安分的,所以沈经年也非常习惯这些小动作,并没有和他计较的意思。这个小镇有着这样的海鲜市场,那么起码说明这里是一个靠海的地方。他沿着空气中的海盐气息走,两旁也越来越空旷,连房屋都格外罕见。道路从水泥变成了土路,而且仿佛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地上早已杂草丛生。
沈经年看向远处。
他看到了海。
空旷的海。
尽管已经可以预料,但他还是走了过去——
倒也不是什么都没有,码头、船只、甚至是一两间房屋。但一切都许久没有人触碰过,杂草已经长满了木板的缝隙。海风的侵蚀让木船残破的靠在岸边,腐朽的气息隔着十米都能清晰嗅到。沙滩上还有一些曾经捕鱼使用的网,但大多也破了,只偶尔一两个地方还有着几个空掉的龟壳。
少年扫视一圈,走到了海边,弯下腰捧起一点海水。
发暗,发臭。
一条死鱼还在此时被冲了过来,身体已经腐烂了大半,眼睛都是彻底的白。
这是一个海滨小镇。
拥有着热闹的海鲜交易,人人都以海鲜为食。
可他们赖以生存的大海,却已经彻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