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屋里传来女声:“你过来……”欧阳曦溜进去给她递了水,谁知被她揽上床去。女子月夜之下一笑出声,茶盏抵到嘴边:“叫你喝呢。”
才刚长大的男子,与人触手都羞,靠着她乖乖饮完那盏。莫璇话锋一转:“今儿的药擦了没有?”哪儿还!欧阳曦拧着要跑。多早晚了,这人硬要他擦。不肯就罚,隔着裤子打好几次……好几次…屁股了。
“好了好了,我不问。”莫璇也就放过他,只是握着人手没松开。欧阳曦看着她假寐之态,心里作弄一笑。他忽而滑上床铺,不知战战兢兢还是心跳如鼓,只是大胆依着人。
这一夜,究竟谁没有睡着呢?
只因裁决之前硬是捞人——这王都,两人当然住不好。
那是很长一阵子忙碌,他手上常常占着一个数不清格的箱子。坐到车上的时候,欧阳终于没忍住。他学着从前侍女的模样,小心的挑了个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婉转地问他新鲜出炉的主人家:“姑娘,这个放下来么?”
莫璇眼皮抬了抬,一副无有兴致的模样在看见他的时候缓和了:“这是「纪年」。”
“「麟经」?”欧阳曦依然跪着,手里捧着盒子想了一想,突然语出惊人,“或者,那个……「竹书纪年」?”
“非也。”年轻的女子一下眉眼俱笑,折扇完全合拢,伸出来敲敲他的头:“此乃是,天干地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