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春晚。阮漫雪坐在中间，阮芊和阮承坐在阮漫雪的两侧，倚着妈妈的肩膀，感受着难得的温暖和亲密。

阮漫雪作为母亲，又要打拼事业　又要照顾孩子，尽管已经十分努力了，但仍然有照顾不到孩子们的时候，好在孩子们都懂事，不曾埋怨过她。

其实这半年，阮漫雪已经有些敏锐的察觉到阮芊的变化了，但是她太忙了，只觉得可能是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吧。

“铃铃铃——”手机铃声从沙发上响起。阮芊拿起电话一看，是肖雯玥。

“喂，玥玥……”

“新年快乐！提前给你拜年啦，不然我怕等会给你打电话打不进来噢！”那边是肖雯玥活力满满的声音，阮芊也好久没听到肖雯玥这么活泼的声音了，这一刻她们好像回到了从前。

“如果打不通的话，应该是我也在给你打过去吧，所以占线啦！”阮芊的声音也带了几分笑意。

“哈哈哈！那就是我们心有灵犀啦！快来给我开门，我来给你送新年礼物啦！”

“什么！”阮芊惊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

玥玥……这时候在她的家门口？……阮芊连忙跑去玄关开门

“当当当当！”门一打开，阮芊就看见了肖雯玥大大的笑脸。阮芊惊喜的冲上去拥抱肖雯玥，小脸在肖雯玥肩膀上蹭啊蹭啊的撒娇。

“你怎么来了啊……这么冷～哎呀快进来外面冷死了！”

“不用了，我就说几句话就走。……你出来…陪陪我吧。”

肖雯玥脸上在笑着，又好像不是在笑，把手里的小盒子递给阮芊。阮芊结果盒子，看着肖雯玥的觉得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夜深了，大家都窝在家里暖暖和和的沙发上看春晚，大团圆，而这里却有两个青春少女坐在楼梯间的阶梯上，静默无言。

良久，肖雯玥轻轻的开了口：“芊芊，我……我要出国了。”

“什么？”阮芊很惊讶，她知道肖雯玥的家里人的工作需要长时间定居国外，所以肖雯玥的寒暑假也总是去各国旅游。但是阮芊万万没有想到，肖雯玥居然会在这时候决定出国！

“芊芊，其实我家里人早就决定了，我也一直想跟你说……但是……”肖雯玥说着说着有些哽咽，欲言又止。

“阮芊，我能问你为什么后来忽然不理我了吗？”肖雯玥的嘴几经张合，终于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从小，你就是人群的中心。你又漂亮，又乖巧，爱学习，会说话，大家都喜欢你。男孩子，女孩子，大人，小孩儿全都喜欢你。……而我呢……我神经大条，反应迟钝，也不会说话，总是得罪人，和谁都处不好，只有你愿意和我玩，一直和我玩。但是……”

肖雯玥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从眼睛里流了下来，单薄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本就清瘦的身体蜷缩的愈加紧密，小小的一团，缩在墙角。

阮芊坐着没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的墙壁，只有眼泪从眼睛里一滴一滴的往外流。

面无表情，只有眼泪在唰唰的流淌。

谁又能知道阮芊此时内心的煎熬呢？

“为什么啊……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是从初二开始吧……你…你忽然对我冷淡了……”肖雯玥低着头边哭边说，眼泪滴落在地上，积了一小摊水液。

阮芊闭上了眼睛，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选择了和盘托出。

“你没错，是我错了。其实我是个变态，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我也没办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面对你。”

肖雯玥愣住了，这和她预想过的任何一种情况都不一样。

“什么……意思？什么变态？”

“我喜欢暴露自己。在公共场合，外面穿的整整齐齐，裙子里不穿内裤，裙摆被风吹起来的时候，会不会有人看到呢？……我觉得这样好刺激啊。”说出了第一句，后面的话再说出来好像就轻松了很多。

“我喜欢别人偷看我…摸我……在有人的地方偷偷玩弄我的身体。摸我的胸，捏我的乳头，把我的乳头含进嘴里，舔我，手悄悄伸进裙子里摸我下面，把我摸到高潮，舔我下面流出来的水……好紧张，好羞耻，也好舒服啊，好爽。我好喜欢。”阮芊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流眼泪，哭着，说着。

“可是，我怎么能喜欢呢。我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呢，我是好女孩啊。我也曾经想过克制自己的，我让自己拼了命的学习，两耳不闻窗外事，我让自己忘了这些事，但是，我做不到。我就是喜欢这样紧张刺激的感觉，我就是喜欢离经叛道的感觉，我根本不是什么好女孩，我也根本不想做好女孩……”

“所以，我无法接受自己，也无法面对你。你那么好，那么纯洁，你才是好女孩，我不是。”阮芊的语气冷静的让人害怕，如果不是脸上爬满了泪水，一点也看不出来她真实的情绪。

“……”

“不是的芊芊。”缓过神来的肖雯玥扶着阮芊的肩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