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艾看得眉毛直跳,心下难得腹诽:这老和尚思春了吧?!
夏皇宣秦昭入宫,目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秦昭这几日在全城下搜捕令,闹得整个京都鸡飞狗跳,人心惶惶,身为一国之主,再怎么说也得问问。
养心殿,是皇帝处理公务,休息养神之所。
秦昭入得养心殿,刚欲下跪行礼,夏皇挥手免了她君臣之礼,又命在殿中伺候的宫人退下,待殿中只剩下秦昭与她之时,才缓缓开口:“近日你在京城下搜捕令所为何事?”
连客套的寒暄都免了,看来是有人告状了。
秦昭心下暗嘲,直接请罪道:“臣夫遇刺,臣难免心急,若是有惊扰百姓之处,臣甘愿受罚,还请陛下治罪。”
“秦王请起,朕并无责怪之意。”夏皇伸手虚托,秦昭谢恩起身。
俩人都是客套话,一时间都不开口了,偌大的养心殿除了夏皇轻滑茶杯的声音,十分安静。
夏皇听她的话,想到上次惊鸿一瞥,摇了摇头。
都说有些人,只需一眼便可夺取所有人的目光,苏氏少艾就是其一。
不过这秦昭也算其一。
夏皇想到这,放下手中的雪玉茶杯,细细打量起秦昭来:气度确实不凡……秦卿,不愧是你的女儿啊!
咦?
夏皇暗“咦”了一声,“秦王,你抬起头来。”
秦昭闻言,同样按下心中的疑虑,听命抬头与她直视。
“啊!”夏皇好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猛然一惊!
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太像了……太像了!
“皇上?”秦昭惊讶夏皇的失态,心里也好奇她看到了什么这么震惊?
“你父亲是谁?!”夏皇声音焦急中略带恐惧。
“臣父名讳洛荆。”秦昭老实交代。
洛荆?
夏皇微微失神,皱了皱眉。
不可能……不可能……
“跪安吧,朕累了。”
“微臣告退。”秦昭转身,眉头深锁。
这夏敏辰似乎知道什么秘密,还是有关她的。
“秦王!”夏皇突然叫住离开的秦昭。
…………
“阿昭!”
“静瑜,你怎么在这儿?”
“我等你有一会儿了,你从宫里出来就心神不宁的样子,出什么事了?”夏静瑜翻身上马与秦昭并行,眼里尽是不遮掩的关心。
这样的秦昭,她从来没见过。
“没事。”秦昭不想说话。
“阿昭,你要知道,你是我夏静瑜最重要的朋友。”
秦昭见她拦在自己面前,叹了一口气道:“静瑜,你可知我入朝几年了?”
“五年,怎么了?”
“五年?呵,五年了,你可信陛下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秦昭说的夸张。
“怎么会!?”夏静瑜一惊,秦昭在大夏可是实实在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怎么不可能,”秦昭讽刺地笑了笑,“你母皇今天才拿正眼瞧我呢。”
“……”夏静瑜被“你母皇”这三个字说愣了一瞬。
夏静瑜紧了紧绳,让马缓了缓脚步,“我以前可没发现你还会开玩笑……”
如果母皇并不看重秦昭……
“你见我何时跟你开过玩笑?”秦昭降了语气,夏静瑜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冷意与不满,“你可知陛下给我说了什么?”
夏静瑜正了正脸色,眼神示意秦昭继续。
“哼,”秦昭冷哼皱眉,这世上除了宁青辰那厮也只有她敢对自己这般无礼了。
”阿昭,快说来听听。“夏静瑜像是没看到秦昭在瞪她,并不怕她生气,催促她继续说。
这世上最重感情的除了秦昭还有何人?夏静瑜心下轻笑,都说秦昭残忍冷情,其实这厮在感情上最是单纯。
“她说……我眼中藏着天下!”
藏着天下?!
夏静瑜被这话惊得怔愣在原地,母皇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警告秦昭吗?
夏静瑜双眼微眯。
母皇是发现了什么吗?
整个京都见过秦昭的人不多,但是绝对没有不认识她那一身蟒袍的,因此整条街的百姓见打马而来的秦昭纷纷避让,生怕惊了秦王尊驾。
”啊!“路人惊叫。
“嘶~”骏马一声长啸,秦昭冷眼看着马下那火红色的一团,皱了皱眉。
“你没长眼睛吗!”火红色的人影中气十足地质问。
“嘶!”路旁的百姓狠狠吸了一口冷气。
这小子不要命了吧!
呵,秦昭眉毛一挑,还敢质问起她来了,“没事就滚。”
“你!”红衣男子冷声笑了两声,站了起来,指着秦昭呵斥,“你闹市纵马,还有没有王法!”
众人这才看清楚这男子竟然是把眼睛蒙着的,虽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