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年秦晟是夏静轩的众多追求着之一,且与夏静轩暧昧不清,奶父理所当然的以为这个最后出生的孩子就是秦晟的女儿。于是,奶父在临死之前将秦昭送到青州秦府交给秦晟。
得知真相时的震惊不过片刻,秦昭如往常一样将一天的公务批完,才在众人的期盼下离开军营回了王府。
“快!快!秦王回府了!”等候多日的探子们,见一直待在军营拒不见人的秦王骑着她最爱的战马——晨凫回府了,激动的样子好似饿了几年的野狗见到肉,连忙散去,各回各家向自己的主子禀报秦王动向。
城南是秦家军的地盘,他们不敢去。但是北城住的就不是秦王一家了,不敢去城南,在城北路口守着也是一样的。
秦昭刚到王府门口,将晨凫交给下人,一直等候在门口的管家便迎了上来,“君上,方才来了位公子拿着您的信物要见您,奴才不敢不接待。”
她的信物?
“他在哪儿?”秦昭问。
“在北院偏厅。”
“带我去。”
“是!”
“你怎么来了?”秦昭看到偏厅里的那着一袭桃红淡衫的男子,习惯性的皱了皱眉。管家见秦昭确实认识这面若桃花的妖娆男子,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令小侍好生些端茶伺候着,自己躬身告退。
桃花男将手里的茶放下,同样灿若桃花的眼略带不满,“秦王就这么不待见我?”
“有什么事?”秦昭对他的不满早已是习以为常,大步走上首座,开门见山。
“别这么严肃行不行,我又不是来逼婚的。难道你秦王还怕那空口的婚约不成?”男子瘪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秦王才不在乎呢!
秦昭见他提到婚约一事,心里有了一丝愧疚,语气缓了缓,“你上次来青州,怎么不来见我。”
见秦昭语气不在那么生硬,男子忍不住暗暗翻了个白眼,“难道你想让我这个被你抛弃的人,眼带幽怨,哭闹着去看你的美娇郎吗?”
“范侍臣!”
“啧啧,您火气还真大,这么多年了一点也没变。唉唉,行行!我不说了,你别皱眉了,你看年纪轻轻这皱纹哦~”范侍臣夸张的语气难得让秦昭千年不变的僵尸脸有了裂痕。
额间的筋脉突突地跳,秦昭强自忍了忍心中的火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皱纹该是你们男人头疼的事。”
“是是!什么‘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说得不就是你们这些负心女!”
“呵呵,算了,上次来青州是我专门偷溜出来,看你那宁不要我也要他的美娇郎的。师姐,有一件事我得给你说……”
“何事?”见范侍臣一本正经的叫了自己一声多年未叫的‘师姐’,秦昭也不由有了些……紧张?
“师傅死了。”
那人……死了?
范侍臣见秦昭惊讶的眉间终于出现了短暂的不舍,心里说不出的难过,沉声说道:“师傅临死之前让我接掌蝴蝶谷,并且……师傅让我阻止你……”
“什么意思?”沉沉的声音有了自少年时就养成的防备和寒意。
师傅,她还是防着你呢……
范侍臣心里暗叹。
“师傅说,夏静瑜不能为帝,让你不要支持她。”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反正你也不想帮她不是吗?”
“何出此言?”阴冷的眸子猛然一沉,说出的话毫不掩饰对范侍臣的警告。
“别告诉我,你躲在军营里是为了练兵?你行事诡谲,向来不按牌理出牌,别人越是想当然的,你往往不在意。”
秦昭看了眼范侍臣漂亮的水眸里那自信的光芒,一反常态地笑了笑,“你既然说我行事诡谲,说我不帮静瑜夺嫡,那我就夺给你看看。”
秦昭细细把玩着手里玉制的茶杯,看着范侍臣眼里一闪而逝的惊愕,收起眼里那促狭的笑意,沉声道:“有些事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没人愿意将脑袋撇在腰上和你共事,师命难违,希望师姐你也听最后一次师命吧。”范侍臣心里也有些不好受,秦昭的性格他不说了解了个十成十,却也了解了七七八八,重情又无情的女人,他却又爱又恨!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早已和他断绝了师徒关系。”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傅被人刺杀身亡,尸骨未寒你却说出这样无情无义的话!”秦昭淡漠的模样惹恼了脾气同样不好的桃花美人。
他是被人刺杀而亡的?
秦昭皱了皱眉,这个确实是她没意料到的。
“当年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谁又知道,可你却为了区区一件小事记恨了传授你武艺的恩师这么多年!甚至连她的死你也不关心,秦昭!你的无情让人心寒!”
“放肆!”秦昭面色阴沉,凌厉的眼神让人胆寒,“本王的事还不需要你来置喙!”
“来人!送范公子去厢房休息!”秦昭吩咐完,头也不回的拂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