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下,莫名觉得胸口一阵纠疼,用银针试了试药碗中的残液,无毒。
盘膝于榻,内力运行一周天,疼痛感复又消失,身体似乎无丝毫异样。秦昭凝碗皱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却说不上来。
“主子!”
“韩青,何事这么急急忙忙的?”
“主子,鸿影阁传来消息,宁皇在崇州遇袭,生死不知!”
“给我!”秦昭拿过韩青手里的信纸,脸色凝重。
鸿影阁是秦昭私密组织——影卫辖下的情报组织,而鸿影阁得到的消息必需是最新最快最准确的,如此才有利于秦昭作出决策。
所以秦昭看到信纸上特有的朱砂字迹,不由变了脸色。宁青辰武功了得,轻功更是无人能及,除非她有意相让,否则这天下还没有能伤得了她的人!
“命令鸿影必须在明日之前将确切消息交给我,什么生死不明?!一群废物!”
“是!”韩青领命,立刻退下。
到底是谁?“嗯!”心口又是一阵剧痛,从没有过的剧烈痛感夺去了秦昭脸上的所有血色。秦昭捂着心口踉跄的后退两步,险些站立不稳。
秦昭冷眼看着屋外被烈日晒的耸拉着头的花草树木,黑沉沉的眸子凝聚着狂暴的杀意,窗外聒噪的蝉鸣默契的齐齐消失。秦昭勾唇冷笑,宁青辰,你为我引出了大鱼……
“王上,老宅来信儿了。”管家拿着信,勾着身子,恭顺的站在门口禀告着。
“拿进来!”
“是。”管家将信交给秦昭,退在一边等候吩咐。
秦昭扫视一眼,是沈姨来的信。凝眉看完,感觉额上的血管都拧都一起了。不就是被收了兵权吗,我没事的,您老跑来干嘛啊。
想到自己的清静日子也许就此结束,秦昭头疼的揉揉眉间。
为了不被你念叨,看来得躲着你啊,我的沈姨。
“秦忠,将东厢房收拾出来。”
“是。”秦忠没有错过自家主子那无奈的脸色,想到能让她有此神态的青州人,怕是只有那沈管家了吧。
“还有,”秦昭睨了眼案上的药碗,冷声吩咐道:“将煎药的人给本王带过来。”
“是!”
不一会儿,范侍臣带着张颖过来。张颖为秦昭仔细处理了伤口,例行把脉之时,处变不惊的神医手却一抖。
“王上……”
“说!”外间的范侍臣听得动静走了进来,正见张颖单膝跪地向秦昭汇报着她的身体状况,“王上,您方才是否感觉心口纠疼?”
“本王中毒了?”
“是!”
果然,秦昭眼睛危险的眯起,能给她下毒,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是何毒?”范侍臣问,王府众人,怕是没人敢给秦昭下毒吧。再说,秦昭饮用的一切吃食,严格的程度皇室都比不上。
“是冬藏。”张颖深吸了一口气,冬藏乃天下最温和也是最恶毒的毒药。冬藏之毒,若是没有引子,中毒之人一生都不会知道自己中了毒,更何况毒发了。但是,一遇药引,便如决堤的洪水,凶猛而迅速。而且,中毒之人,每毒发一次,身体便虚弱一分,直至人虚弱而死。更重要的是,此毒无解!
“怎么会是冬藏?!”范侍臣也是懂药理之人,自是知道冬藏的霸道,知道秦昭所中之毒竟是冬藏,不由脸色煞白。
“王上,人带来了。”侍卫将煎药的下人扔在地上,禀告一声便退了下去。
秦昭同样知道冬藏,除了讶异之外,也没有其他情绪。起身前往外间,问道:“冬藏的药引是什么?”
“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