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而下落在自己院落里。
“主君!”破取下鹰脚的信件交给苏少艾。
不远处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切的一家三口长得老大老大的嘴一直没闭上,“竟然是这位先生的老鹰!”
“先生好厉害啊!”三牙子崇拜的拍着手,本来想跑过来看看这只打得出奇的老鹰,却慑于破的气场不敢靠近,只得远远看着。
苏少艾仔细浏览着信件,不肯放过上面的任何一个字。
我已在归程,大业相聚,勿念!
苏少艾看着这遒劲的字迹,眼角勾起。你回来了!
……
乾元元年十二月二十五日,华军围城,夏危。
乾元元年十二月二十七日,保皇派集体辞官,太子党内乱,夏都民心不稳。
乾元元年十二月三十日,保皇派惨遭镇压。
乾元二年正月十五,夏都粮仓大火,三日不绝,夏都粮断。
乾元二年正月三十,华军围城月余而不攻,夏都粮绝百姓哗变。
乾元二年二月三日,戾太子夏静瑜于太子府自刎。
乾元二年二月十日,夏都守将开门投降,夏亡。
而这一切,都是后话……
乾元元年二十一日,秦家军主帅秘密离开军营,只身赶赴华都大业。
“驾!驾!驾!”冬日的夕阳烈焰收敛,温吞如水。一名身穿暗红长衫的女人正在这冬日的冰雪中,驾马前行。
今日已是除夕,秦昭一心想着陪苏少艾共同度过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但是陈州离大业有一个月的车程,秦昭驾千里良驹,不知疲倦的赶了十日的路也不过才到了宁国的徐州!离大业还有十几日的路程,根本就赶不到!
好在,苏少艾接到他的传信之后,回信告诉她他现在就在徐州的临城!
“驾!驾!”今天晚上就能见到你了,少艾……
华都,大业某别院。
范侍臣沉着脸面无表情的领着宁青辰向后院走去,原本担着监视一角的亲信也被宁青辰挥退,只余下她和范侍臣二人。范侍臣见她将人支走,便带着她,这座别院的原有主人去了后院。
地牢?宁青辰见范侍臣引他去她曾经建造的地牢,不由挑眉。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藏人,是徐赫失职,还是这男人太厉害?
“到了,宁皇,请!”
宁青辰眼角微抬,看着面前这黑黢黢的铁门,熟练的按了按门上的暗格,厚重的铁门应声而开。而门后一身着白色裘衣的女人也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之内。
宁青辰眯眼打量着面前这被铁链拴住的老女人。说她老女人并不为过,面前这人头发虚白,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在长长的头发下若隐若现,而她的眼睛布满了红丝,好似几日没有合过眼。苍白丑陋的面容,冗长的头发及血红的双眼凑在一起,这模样与地狱里的恶鬼似乎并无区别。
“呵呵。”老女人发出粗噶的呼吸声,宁青辰听到这刺耳的声音,眼里划过一丝明了,这人声带似乎被人割断过。
“这人是谁?”宁青辰问,她确信此人她没有见过。
“呵呵,不认识我?!”老女人嘲讽的笑着,但是那嗓音着实让人觉得耳朵刺疼!
范侍臣闻言,没有立刻回答宁青辰。而是从鞋子里拔出一把匕首慢慢向那女人走去,刀尖在女人头发上舞蹈,不一会那人杂乱的头发便被割落在地。一张越发丑陋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你放肆!”女人大怒。
范侍臣看着女人恼怒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转身对着宁青辰介绍道:“这人真名秦雪。”
“秦雪?”跟秦昭有何关系?
范侍臣看出宁青辰所想,道:“这人本来只是秦伯母在隐世的对头,若她不给苏少艾下毒,她也不会给师姐扯上什么关系!”
“是不是让苏少艾流产的落红?”宁青辰想起秦昭得知苏少艾流产时那强压下去的愤怒与伤心,看这秦霜的眼神隐隐带上些许残虐。“她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哼!”范侍臣听到这儿,不由冷笑一声,转身看着怒瞪着双眼的秦雪,不屑道:“若不是她自不量力去刺杀秦伯母,怎么会被秦伯母抓到?以前我调查喋血十二骑的事被秦伯母发现,她为了测试我与苏少艾,想把这事往师姐身上引。好在早在夏都我就接了师姐的嘱托,一直在调查苏少艾流产一事,一时没有花大心思去调查喋血十二骑一事。秦伯母发现我竟然没和师姐闹开,好奇之下就去查了我,才知晓我在调查苏少艾一事。秦伯母得知自己竟然平白失去了一个孙女,大怒之下派隐世之人助我调查此事,才查出来给苏少艾下药的真正凶手。而这老女人也真够蠢的,竟然傻傻的去撞了枪口,所以秦伯母一抓住她就将她送到了此处。”
听到范侍臣这长长的解释,宁青辰不得不正眼看了看眼前这面容桃花的美丽男人。若是普通人,听到范侍臣这话只会觉得这男人啰嗦,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而不直接说重点。但是宁青辰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几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