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白眼儿狼,扫把星,你救那骚水满地的荡夫干什么?”
“他就是个会勾人的狐狸精,双儿都是既下贱又粗鄙的淫夫。”
“你看看你那些个没良心的哥哥弟弟们,那小浪蹄子腿儿一张,一个个魂都没了!”
“这下面多个根东西的!只要见了洞,亲娘老子都不要了!巴巴地舔上去!”
“最没良心的就数你了!你爹被狐狸精迷了眼,你胳膊肘往外拐还帮了他一把!你好威风呀!他这一胎能生两!没个几年,满府跑的都是他下的种儿了!兄妹七个!临了,你个半子就是最先被弃的!”
……
她眼一闭上,脑海中就是被闯进屋子的母亲,这样叽里呱啦的一通数落,要问为什么?
因她自幼不受母亲喜爱,母亲心情好与不好,并不影响见了她,张口就要贬损上几句兴致。她被情绪不稳定的人,烦的不行。本着能避就避的想法儿,平日里在外面,跟着兄弟们打理家业。
上面那些,就是最近一次回家,母亲的絮叨。
唯恐母亲的喜怒无常,没呆个几日。正当她松了口气,临走前,母亲像是闻到了什么,抢先闯进她的房间,就是劈头盖脸的。
将她由里到外骂了个底儿掉,她跟哥哥们在外面飘了三个多月,冷不丁想起母亲这些贬损,还能时时气的头疼。
好在还有兄弟们劝解,只不过一个月前,就听到消息,说母亲病了,还说想她。
简直放屁!
她对她向来都是,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母亲放话称病后,每次她的兄弟们,早上来了铺子,就劝她回家看看母亲,带着一言难尽的脸庞。
也不知是真的想劝她回去呆上两天,还是遵照母令,敷衍传达。
直到他们不约而同地下定决心,围着她,“你再不回去一趟,我们晚上也不敢回家了,母亲咆哮的厉害,你顾念下母亲的身体吧。”
她:……
她看着抓耳挠腮的几个兄弟,就连大哥这个只对掰手腕跟看账的,才能在状态的人,都忍不住在妹妹身上,多瞄了两眼,一言不发地放了一箱金子在她面前。
往她那个方向推了过去,憋了半天挤出一句,“求你。”
她无语。
半夜躺在床上,只是想到要回去面对母亲,她开始烦了,堵心。
失眠一宿。
她以此为借口又拖了一日,在兄弟们的手按肩垂,众星拱月下。她才泱泱的,坐上马车回了府。
这回母亲居然屈尊下驾,跑到门口来迎接她。
满是褶子的脸儿上尽力堆出笑颜,跟她拉家常,一拉就是小半天,习惯了母亲的贬损,忽而正常,反倒不正常的令她不适。
“母亲,你有什么事儿……”她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了,她宁可出去跟人杀价!
“没什么事儿,就是……”目光闪烁,“你的两个妹妹跟那个骚蹄子走得太近,我怕他对我怀恨在心,对你两个妹妹下手,你妹妹们,年幼无知,会被他骗的毁了清白。”
她到吸了口气,原来如此,难怪有了不同寻常的好脸色,只是她真觉得没有必要。
他看着不像那种人。
利落起身,往门口走去,“我手上还有生意,已经推了四个……”
“站住!跟你说好话你不听!非要跟你喊着你才肯听话?!你这贱皮子!”
母亲圆滚滚得,上前赶几步,拉住她身型纤细的她,嘤!她母亲不是干体力的,她居然连母亲的蛮力都抵抗不了!
又不敢大力挣脱,只能慌张地望着母亲。
苍老的眼睛瞪大,满是细纹的嘴巴一开一合,终于像往常一样暴躁,想起一句,是一句,噼里啪啦的喊,
“你不是救了他一命?都是你的错!你的两个,妹妹也被他勾了魂了!你快去求求他,他念你救他!也许会收手!你的两个妹妹总往他园中跑,要是哪日失了清白可怎么好?!”
她千万分的无语,他是个双儿,难道要用手毁了妹妹们清白?
“母亲,你冷静一些,他现在也是为人父母,不会动妹妹们的,你是不是过虑了。”望着母亲抓着她小细胳膊,疯狂晃动,歇斯底里模样,她只觉母亲是不是又在夸大其词了。
“胡说!他就是个害人的狐狸精!你的三个哥哥还有唯一的单纯弟弟,哪个没在他的小骚洞里,来回钻过?!他也就绕过了你这个不顶用的家伙事儿!”
靠!
她直接扭头就走,这么多年来,她这个母亲受了气,要找她来骂,心情好了,嘴一张,见着她也出不来好词儿!
她躲还不行吗?!
母亲见她转身就走,眼珠子一转,连忙跪在她面前,“你这没良心的!哥哥弟弟们你不劝着也就算了!两个妹妹的清白,你可得看顾呀!”
母亲作势要跪,她只能试图搀扶她,可怎么拽都拽不动,看着就是要碰,道德绑架的瓷儿。
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