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将汤药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
“先生!”陈姨皱眉。
沈易白不吭声,将空碗还给了她。陈姨不接,沈易白乐得与她僵持,他不想让陈姨下楼。
不过沈易白好歹也是这家里的主子,陈姨纵使不满,也不会真的晾着他。她正要接过碗,谁知沈易白像是故意挑衅似的,将碗丢在了地上。
上好的骨瓷与柔软的地毯亲密接触,啪地一声摔成了两半。陈姨默不作声,低头将碎碗捡了起来。
“怎么了?”宋希从浴室出来,被剪短的头发还在滴着水,沈易白手指动了动,又克制地捏在一起。
“没事,碗不小心打碎了。”
沈易白皱眉,陈姨怎么不告状了。
“碗打碎了?那你小心些,别割着手了。”
“是。”陈姨低头退下。
宋希正要叫沈易白给她吹头,见他视线仿佛不经意地瞟了那花盆两眼,下意识走过去看了看,一股熟悉的味道混合着花香传来,“你把药倒了?”
明明是他故意为之,可是被宋希皱眉看一眼又莫名让他心惊害怕,沈易白不经意地后退半步,点了点头。
头发上的水滴进衣服里,宋希一扬手想拨一拨湿发,谁知这个动作却让一旁的沈易白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宋希霎时顿住,收了手,柔和了语气道:“不喜欢下次就不喝了,你给陈姨说便是。”
这次轮到沈易白僵住了,他惊讶抬头,还没待他开口,便听去而复返的陈姨禀告道:“小姐,大少爷来了。”
哥?
宋希皱眉,“下去看看。”她见沈易白要跟过来,制止道:“你留在这儿。”
客厅里只有顾宴一人,没有南镜司的身影。宋希随手擦着头发,向顾宴打着招呼,“哥,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
“小希,我想见见易白哥。”顾宴面无表情,这对常年挂着温柔笑意的人来说太少见。
宋希顿时猜到应该是上次跟南镜司那通电话让他起了疑心,只不过顾忌二人的合作他现在才告诉他哥。
想到这,宋希讽刺地勾了勾唇,“哥,易哥他睡了。”
若是以前顾宴定然信了她,可自从知道他妹妹身份之后,熟悉她性格的顾宴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想法,他直接越过宋希,抬步上楼。
“哥!”
“大少爷!”
宋希出声,陈姨立刻上前拦住他。
谁知顾宴看到陈姨之后,眼里划过一抹愤怒,“陈姨,你也要拦我吗?”
顾宴也认识陈姨,是因为陈姨的姐姐。
宋希、顾宴二人算得上是被保姆带大的,而那个带大他们的保姆就是陈姨的姐姐,只不过她已经去世了。
见陈姨也拦他,顾宴心中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越过犹犹豫豫的陈姨,迈步上楼。
“易白哥!”楼上房间较多,他不知沈易白被关在哪儿。
他喊了两声,见前面有一间房门开着,快步走了过去,一副伤痕累累的身躯顿时映入他的眼帘!
正在换衣服的沈易白仿佛这才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看到门口的人,惊讶地喊了声,“小宴?”
“易白哥!”顾宴见了瘦得快脱相的兄长,被他满身刺目的伤痕惊得瞳孔一缩,抬了抬手却连碰都不敢碰他。
“宋希!”顾宴气得风度全失,看向宋希的眼神里满是愤怒和失望。
而宋希却并没看他,她冷眼盯着沈易白,意识到被算计的她难得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她招了招手令沈易白过去,沈易白耸拉着眼皮,一副害怕的模样走出门,走到宋希面前。
“啪!”狠狠的一巴掌直接将沈易白嘴角打出血来,病态的白色肌肤上瞬时浮现出鲜红的巴掌印。
啧,收回说她没有冲昏头脑的话。
“易哥!”顾宴连忙出来将沈易白拉在身后,他怒得脸上都泛起一抹薄红。“宋希,你疯了!”
宋希看向他身后的沈易白,此时的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这仿佛是在向她宣告他的胜利,什么胜利呢?
“你关不住我”的胜利。
宋希眼神冷得仿佛结了一层寒霜,“你走得了吗?”
这话听在顾宴耳里,多少听出了宋希不死不休的架势,他心生寒意,愤怒又无措。
他想不通,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怎么就变成这样霸道无情的人了呢?
“如果我非要带他走呢?”原来顾宴误以为宋希的话是对他说的。
“哥,你不要插手我的事!”宋希脸色沉了下来。
“宋希,喜欢不是强迫,喜欢不是暴力!你看看易白哥这一身的伤,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呢!”
顾宴说完,也不待她回答,直接拽着沈易白的手腕就拉着他下楼。
宋希不出声,别墅里的仆人又不敢阻拦,顾宴带着沈易白畅通无阻的到了门口。
“啊!”一声惨叫,顾宴连忙扶着差点栽倒在地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