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哈哈哈好!连苏先生身边人物都如此妙不可言,真是令本王自愧不如啊!”梅长苏很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让两位殿下见笑了。”“怎么会见笑呢?啊,听说苏先生体弱,大家就都不要站着了,苏先生,请坐。”东方拍了拍pi股,又想了想接下来太皇太后召见的事,随随便便同眾人打了声招呼告个别便飘飘然离开了棚子,不知道往哪里去了。徒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王公贵族和黑脸的梅宗主,以及死命伸着尔康手的小飞流。宫房樑上,东方凉凉的往下看着别人家的墙角。“--为什么会对苏某的未来这么感兴趣呢?”夭寿了宗主喔,为什么不管从哪个角度理解都这么像撩妹呢,黎纲甄平他们知道你是这样的宗主吗?要不是太想见见庭生第一现场,她才不要来这里被洒狗粮啊雪特。从半躺半坐变成趴着,真·东方跟踪狂慢慢地移到了掖幽庭前上方,随着木桶打翻水流满地的响声,她缓缓的露出一抹微笑,梅长苏的连环计,正式开始。“又闯祸了是吧?!看你这笨手笨脚的样子,”一名太监掐着嗓子喊道,提起宫服一路小跑过来,指着孩子继续骂道,“今儿我非打死你不可!”说完手上一挥,戒尺照着那孩子一道一道打在身上,打了没几下又停了下来,手往衣服里一抽竟抽出了一本书。“好啊!你还敢偷书!”太监气急败坏地吼,“一个掖幽庭出生的罪奴,竟然还想读书识字!”“我告诉你,别以为靖王喜欢你就会护着你!在这宫廷大内,贵人有的是!靖王算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也能护着你?!”“住手!本王是哪个牌面上的,还不由你这个奴才来定!”嗨哟,好帅啊靖王殿下,东方默默给萧景琰点一个讚,瞅瞅忽然就跪下求饶又打小报告的太监,不禁由衷觉得他在这宫里,丝毫没有身为皇子应该受到的尊重和敬畏,连一个掖幽庭的太监都敢这样评价他,可见当年萧景琰被梁帝打压的情况有多么严重。“--靖王殿下,这个地方是越贵妃娘娘命奴才在这儿监管的,还请王爷看在娘娘的份上,大人大量,就原谅奴才这张臭嘴吧…”
啪----“满口胡言!”穆霓凰收回了鞭子,大声斥喝道,“竟敢抬出越贵妃的名头来,靖王殿下大人大量,我可看不惯!”长鞭再度往地上狠狠一抽,那太监顿时惊的抖了抖。“还不快滚!”梅长苏上前捡起了孩子掉落在一旁的书,柔声问道,“疼吗?”孩子吶吶地点了点头。“你叫什么名字?”“……庭生……”“多大了?”“……十一岁。”“十一岁……”梅长苏敛了敛眉,心里暗暗猜测那个可能性,毕竟能让景琰这么看护的孩子……“庭生。”萧景琰唤了唤那孩子,随即和行礼的梅长苏对上了眼。还窝在房樑上的东方:“……(卧槽这电视剧既视感来的……)”“你是谁?”“这位是苏哲苏先生,萧景睿的朋友,来京城养病的。”“苏某一介布衣,靖王殿下不认识,也是自然。”他看向昔日好友的目光澄澈清亮,没有半分半毫涟漪,东方凌歌在上头看得一清二楚,心里忍不住一酸,他到底……是怎么把持住的……?激昂的、澎湃的、如潮水一般、不停一阵一阵打在胸口的疼痛,猝不及防的第一次重生后的见面,这种酸甜苦辣如同乱麻纠结成团的感受,该有多痛、多令人难以忍受。“能进到这宫墙之中,又有郡主相陪,岂会是寻常白衣?想来是我不在宫中已久,孤陋寡闻了。”梅长苏微微一笑,并不答言。“听刚才那个奴才说,你经常来看这个孩子,他是谁啊?”穆霓凰问道。萧景琰顿了顿,“他母亲是官宦人家的女眷,因罪没入宫中为奴,性情温顺,懂些诗书,我见他可怜,所以有时来看看。”“庭生,”梅长苏翻了翻手中的书,满眼温和的看着他,“这本书你能全看懂吗?”瞧着他摇了摇头,又笑道,“读书就像盖房子,根基要正,刚开始要选一些文风简明的,先学圣贤做人的道理,这本书固然好,可是你还小,字还未必认全,如果没有人讲解,你领悟不到其中的精义,我家里有好多书,如果你喜欢,我教你唸书好不好?”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句不仅庭生惊呆了,连穆霓凰和萧景琰都一起惊呆了。“苏先生大概不知道,庭生是掖幽庭的人,就算到了年纪放出去,也是发配到外府为奴。”唉萧景琰你这是想像力不够,东方换了姿势继续看。“你且不用多想,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我教你读书。”庭生抬头看着他,儘管幽暗的双眸中看不见什么,可是他却莫名地感受到一份强烈的希望,和一股极大的安定,谁也不想就这样活一辈子,他咬了咬牙,这次没有再多看萧景琰一眼,坚定的点了点头,“嗯!”“今日你先回去,过些时日,我就想办法,”梅长苏将书递回庭生手上,“把你接出来。”萧景琰一愣,冷星般的眸子鑊鑠地猛地盯住眼前那名风清云淡的男人,他最清楚,掖幽庭里的人,有多么难救。“苏先生有所不知,”穆霓凰尷尬一笑,“这掖幽庭的奴婢,可不是一般的宫中使役,如果没有陛下特赦,是不能离开的,况且陛下,素来不喜欢有人替这些奴婢求情,要不然,以靖王殿下皇子的身份,早就把这个孩子要了出去。”“有许多事情,不去做怎么会知道结果?”他拢了拢衣袖,“让我来试试,又有何妨?”“像庭生这样的罪奴,宫中少说也有数百个,他有何特殊之处,可以引得你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