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申靖允瞳孔轻怔,垂在腿边的手攥紧了些。
父亲只是站在原地,没再上前一步,语声是记忆里相同的温沉,话语却是相反。
「好好照顾自己。」
他要他好好照顾自己,而不是替他好好照顾arc。
「现在的工作如果做得不开心,你随时回来,想学什么,爸爸都教你。」
男人宽广的背影隐没于出境的人潮。
「走吧,我送你回学校。」申靖允轻道,转身往停车场走。
跟在兄长深厚走了一段路,申澄允想来还是有些不平衡,啟唇嘀咕:「哥,为什么爸只跟你说可以随时回去?那我呢?我也想回法国啊。」
申靖允没有答话,继续往前,收在口袋里的掌掐得死紧。
「哥,你会回法国吗?你要是回去了,工作怎么办?霍珝姐怎么办?我怎么办?」
步伐停下。
申澄允反应不及,撞了上去,「喔!」
「我不会回去。」男人啟唇,字句平淡如常,藏起的掌心却扎出了血痕。
他不会回去。
不会去记得他的转变,也不会认为那是应得。
那些都是错的。
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