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经学、子学、兵书杂学的,能上朝的师傅加起来,也有四五个,他们难道都是聋子,怎么不替公主说话?”齐尚书反问,“还有阿锦你爹、阿颜你父,都位在高官,他们怎么不替公主说话?”
郑锦被齐师傅反问个跟头,直接脸上火辣辣的,哎,是啊,她爹也是上朝的,怎么不替公主说句公道话啊!
郑锦看向颜姑娘,颜姑娘也有些不好意思。公主待她们都非常好,什么好事都不忘叫上她们。逢年过节,公主还有单独的赏赐给她们。她们平时跟公主形影不离,说是伴读,她们也都有自己的小院子,身边也有小宫人使唤。说句逾越的话,就是家里姐妹,也没有这样亲密相伴。
结果,公主在朝中受到攻诘,她们各自家中竟然没替公主在朝上说句公道话。
好在,颜姑娘一向有主见有勇气。颜姑娘说,“这件事等休沐回家,我一定会问父亲的。如果父亲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会问明白。不论我父亲怎么做,这是他的立场,但就我自己说,任何时候,我都是跟公主站在一处的。这话,我敢在这儿说,在别的地方,我一样敢说。”
郑锦立刻跟上,“我也是。我回家也会问问我爹。我也永远跟公主站一处!”
姜颖家人离的远,没颜郑二人的尴尬,不过,她当然也是跟荣烺一个立场的。
荣玥茫然无措的看向荣烺,愧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她心里认为公主是对的,但她祖父的立场明摆是站公主对立面,跟翰林掌院吴学士一伙的。荣烺过去拉着荣玥的手说,“玥玥姐,这可怎么了,朝中百官各有各的想法,这多正常。郢叔祖一向很古板,轻视女孩子,他能支持我才有鬼哪。”
荣玥脑筋要慢一些,所以齐尚书一提郑侍郎颜相,荣玥才反应过来,她祖父还跟不上人家郑付郎颜相两个。不过,她心思单纯,也好安慰。荣烺这样说,她想了想,的确,祖父上了年纪,人一向有些糊涂的。
荣玥惭愧的地方在于,“公主,我祖父非但古板,还很难说通,人非常固执。他就认他认定的那些事,哎,我试着劝过他一回,被他骂了一顿。我心里知道自己占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祖父一骂我,我脑袋里就把道理忘了,光顾着害怕。”
荣玥自己都觉着自己没用,她很担心荣烺会嫌弃她,很认真的跟荣烺说,“我现在每天都努力长胆子,我以后肯定能把道理讲明白。可能说服不了我祖父,不过,我有理,我就敢说。”
“郢叔祖怎么样随他去,玥玥姐你以后肯定能舌战群儒。”荣烺知道荣玥胆子小,便经常鼓励她。
“舌战群儒比较难,我努力。”荣玥特别认真的说。
“嗯。”荣烺点头。
经历过这炎凉的人情,荣烺终于意识到齐师傅这堂堂正正站在朝堂上支持自己有多么难得了。荣烺跟大家说,“齐师傅要银子也不是为自己,是为了国子监。国子监也是官学,理当一视同仁,不就五千银子么。就是齐师傅你不替我说话,你说出来,只要我有,我都会给你的。”
“那你这不是冤大头么。朝廷就没不缺银子的衙门,你倒心善,个个都给,你有多少钱?”齐尚书对荣烺的博爱一番吐槽,“当然是跟谁近给谁了。”
荣烺天性善良,说,“衙门也都是我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