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内阁闹起来,反把事闹大,引得物议沸腾,就不好了。”
“我今儿问过史师傅,他很愿意跟白馆长和好。他要是想认白馆长这个侄子,就不好在这事儿上卡白馆长的。”
荣烺信心满满。
荣晟帝笑,“行,那你就去办吧。”
殿下
正文
荣烺信心满满,认为这事儿一说,一准儿成。
何况还是史太傅先找的她。
先时荣烺说想替史太傅与白馆长说和的事,史太傅可是记心上了。他还担心荣烺玩儿心大,把这事忘了,特意抽个空来给荣烺请安,就为提醒荣烺这事。
荣烺便顺带提起修改“和离女不得请封诰命爵位”一事。
却不料,刚开口就叫史太傅那副“祖宗家法,岂可轻动”的腔调噎的不轻。
荣烺年少,最讨厌这些陈腔老调。她说,“您这话大的,这是大荣律法,跟祖宗家法不沾边。别弄这大帽子唬人。”
“殿下不知,这条律法在前朝可是没有的,是太祖皇帝特令添上的。也是为了约束民间风气,前朝那会儿,可不像话了。”史太傅哼出一个气音。
“前朝都多少年了,还提哪。再说,如今民间风气也不似以前。”荣烺知道像史太傅这种年纪大的官员好面子,就很耐心的跟史太傅说,还让宫人端来史太傅喜欢的六安茶。
史太傅起身谢过殿下赐茶,呷口茶,史太傅道,“先时是不赖,可如今听闻都有妇人去帝都府诉状和离,岂不民风败坏的开始。”
荣烺说,“谁要家里和睦,能去官衙诉状和离?那和离的,都是日子过不下去的。”
郑锦听不下去了,插一句,“史师傅,和离跟民风好坏有什么关系呀。”
姜颖也说,“妇人去和离,就是民风不好。那男人去和离,就是民风好了?”
史太傅听着俩姑娘娇声脆语的问他,摆摆手,“非也。男女和离,都是不好。可既做了一家,纵日子再难,也该想法子过下去,这方是端正人。”
颜姑娘抿了抿唇,问,“那国朝因何有‘和离’之法?和离不就是为了实在过不下去的夫妻准备的道路么?”
颜姑娘一语切中要害,史太傅却是道,“阿颜你家,颜家,便是以家族六代无犯法之男、再嫁之女,闻名帝都。”
“可颜家,从来不视和离再嫁为耻。”颜姑娘说。
“正因有此约束,和离之事方能少之又少。”史太傅慢呷口茶,“一旦开了先例,就怕如洪水决堤,再难挽回了。阿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荣玥正在听大家说话,忽地被史太傅点名提问,她素无主见,听谁说都觉有理。荣玥习惯性点头,习惯的说,“是啊。”
她话刚一落,不说姜颖郑锦,便是颜姑娘都震惊不已,荣烺也直直的看着她,心说阿玥姐你怎么叛变了!
荣玥点过头应过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应错了。
她有些急,可她也是个实诚人,她看大家伙一眼,糯糯的说,“大家说的都在理,史师傅的话也在理。我想着,这得有个两全的法子才好。”
史太傅道,“那就待你们想出两全的法子,再议此事不迟。”
荣玥小声,“我有个法子,史师傅,能说么?”
史太傅最喜欢荣玥乖巧温和的性子,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尊师重道。史太傅抬手示意,“阿玥你只管说。”
荣玥道,“这也是我听殿下她们商议,刚刚想起来的。我想,史师傅你的担忧也在理,既然这规矩还不好改,那不如再添一条。”
这是要百上加斤。
史太傅原就不满如今世道风气,闻言连忙问,“要加什么?”
荣玥坦诚的说,“就是和离女不得请封诰命爵位,后面再加一条,和离男不得为尊,不得请赐爵位。不就行了。”
荣玥伸出两根食指齐齐一比,比个对齐,天真的说,“这样就对等了啊。和离是不好的事,只要和离的人,非但女子,男女也要受到惩罚。这不就行了么。”
荣玥觉着这主意很不错,同史太傅道,“史师傅,这样就对等了!”
荣烺没忍住,直接哈哈哈笑出声。
郑锦姜颖也都是活泼人,姜颖直对荣玥竖大拇指,“阿玥,说的好!”
郑锦也一脸淘气样瞧着史太傅,“我也觉着阿玥姐的主意好的不得了,史师傅,你觉着呢?”
一向淡定的颜姑娘弯了弯唇角,荣烺笑过后心下大畅,拍两下巴掌跟史太傅道,“你不同意,我就叫人加上这条。我还要对外说,这是史师傅您跟我们一道研究出来的,叫人人都知道史师傅你的功劳。”
史太傅气的茶也不吃了,一撂茶盏,起身,“老臣跟殿下说不清楚道理,恕老臣无礼,告退!”拂袖臭脸走了。
史太傅走到院子里,犹能听到室内传出的笑声,直笑的史太傅心下郁郁,愈发确定圣人的话再不能错: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何况,这既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