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有多少。她说,“我得出去看看。”
楚将军忙劝,“咱们这是刚出宫,后头还有多少人没登车没上马,殿下不妨安坐,待中午再看,就能看清了。”
“这样啊,也行。”荣烺还是很听劝的。
楚将军于心底默默抹汗:还好公主年纪小,肯听劝。
一时,荣将领过来向楚将军禀事,荣烺一看,还是个半熟人,闻峻宁闻侍卫。
闻峻宁也看到脸趴窗口的荣烺,连忙抱拳请安。荣烺笑眯眯地,“不用多礼。有什么事儿就跟楚将军说吧。”
闻峻宁便禀了大将军,是侍卫安排的事。藩王那边都有自己的侍卫,几位藩王都说了,再有禁卫军相随就显得臃肿,不如留下几个禁卫,余者无需在他们那边浪费人力。
楚将军原也料到这个,他就近便请示太后娘娘的意思。
郑太后道,“既然几位王爷体谅你们,那就依他们说的办吧。”
楚将军便令闻峻宁下去办了。
郑太后又在车里吩咐楚将军,“藩王护卫之事,你也去跟皇帝回禀一声。”
楚将军行一礼,过去回禀荣晟帝。
荣晟帝也没意见。藩王都有自己的亲卫,虽人数不多,但自藩地来帝都,路上也会带着侍卫。秋狝的日子,自然都会带近卫相随的。
中午,荣烺站在车辕上回望,伞盖旗帜在秋风中摇动,车马长队远远的蜿蜒不尽。朱雀卫统一外甲内红的战衣像是铺在长路的火线,燃烧出浩浩荡荡的帝王气势。
荣烺心怀激荡,大发感慨,“怪道将天子称为龙,真的很像龙啊。”
荣烺回头叫祖母一起看,“祖母你看像不像?”
郑太后扶着柳嬷嬷过去,顺着荣烺指的方向,车马行在道路迂回中,的确似龙。郑太后含笑颌首,“是有些像。”
荣烺得意的说,“旁人出行是断不能这样的,就得我父皇出行才有这样的气派。”
郑太后笑与内侍道,“过去将公主的话告诉皇帝,也让皇帝看看车外景致。”
内侍过去传郑太后的话,荣晟帝携荣绵骑马而至,一来便笑,“我正说来给母后请安,母后安好。”
“都好。”
“父皇、皇兄,你也上来看看,是真的很像龙。”荣烺招呼家人一起看,她在边儿上给做讲解,指着身边的伞盖旗帜,“咱们站的地方是龙头,远处就是龙身,龙尾巴还藏在看不到的更远的路上。”
大家听的都笑起来。
孩子的话,天真又吉祥,荣晟帝心下喜欢,“今次定要给阿烺猎一头猛虎。”
荣烺一摆小胖手,迎风的小脸儿上自信满满,“父皇,不用您,我打算猎十头老虎,祖母一头,父皇一头,母后一头,母妃一头,我还要送给皇兄一头,顺柔姑妈一头。剩下的四头我留着,一头给远在嘉平关的姑祖母,另外一头给齐师傅,再给丁师傅一头,剩下一头我自己留着做冬天的袍子。”
荣晟帝险没笑喷,“你这可不公道,史太傅不也是你的师傅,怎么没史太傅的份儿。”
“史师傅一惯小心眼儿,经常偏心皇兄,我才不给他哪。”荣烺特分明。
荣绵连忙说,“史师傅经常夸你,说你闻一知十,特别聪明,学什么东西都快。”
“那是不可能的。”荣烺斜她哥一眼,“皇兄你就不用给史师傅描画了,他什么样,我一清二楚。”
荣烺把她的十头猛虎分派好,中午在路上用了一餐,晚上便到了顺州行宫。荣烺依旧是带着小伙伴们同祖母一起住,出门在外,她啥事都要操心,从祖母的起居用度,一直关心到柳嬷嬷林司仪等女官宫人的饮食,事无巨细,啰嗦的像个事儿妈。
孩子似乎都有这个阶段,最后,荣烺还带着小伙伴儿们把宫中女眷住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这一天还好,荣烺只关心宫中的事,待过两日,她又觉路上无聊,干脆把楚将军叫上辇车,向楚将军请教起出行在外的护卫安排,直把楚将军折磨的够呛:
殿下,这都军事机密啊!
殿下
正文
楚将军是天子近臣,公主年纪小,不懂其间利害,他提醒公主,“殿下,护卫是机密事,得太后娘娘、陛下允准,臣方能向殿下讲解。”
楚将军等待郑太后吩咐。
荣烺立刻知道自己刚是问了外行话,她一向机伶,眼珠动了动,先装模作样的同祖母说,“祖母,我就说大将军差使周密,不循私情,不媚主上。果然是大将军,名不虚传。”
郑太后看她一眼,也不拆破她,就听荣烺接着说,“不过,我是无妨的,我又不是旁人。祖母,您说是吧?这可是难得的学习机会。”
郑太后吩咐内侍,“去把阿绵过来,一道听大将军讲解随扈行军的安排。”
荣烺美滋滋,觉着既挽回刚刚险说错话的面子,还能听大将军讲行军布阵的事。
简直两全齐美。
荣绵正在听史太傅给他讲路上经过的州县经济,见内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