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好奇,“殿下打算怎么做?”
“还没想好。但我是绝对不会让孙家起来的。”荣烺正色道,“平时郢王妃就是一嘴的陈年旧腔,要叫孙家得了势,郢王妃还不把显德皇后的牌坊搬我跟皇祖母跟前去!”
荣烺没有一丝犹豫便站定了立场,她跟祖母又是写书又是以身作则,民情刚有改变,这个时候,断不能让孙家起来坏事。
“齐师傅,这是百年大事,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你可得替我尽心。”
齐尚书郑重应允,“殿下放心,臣必会尽心的。”js
荣烺伸出小胖手,做个击掌的动做。
齐尚书也伸出手,与她击个掌。
荣烺颌首,又握起小拳头。齐尚书也握个拳,俩人又碰了碰拳头。
击掌碰拳的仪式过后,荣烺无师自通的给齐师傅画个饼,“齐师傅,等咱们这事儿做成,以后千秋万代的女子都得感谢你。”
“不用不用,感谢殿下就行了。”齐师傅很谦虚。
“那不行,我不能抢齐师傅的功劳。”荣烺特别仗义。
“无妨无妨,殿下您是掌舵的,我是卖力的,您是首功。”
“唉呀,咱俩谁跟谁,我的就是师傅的。”
齐师傅不禁感慨,“你看咱俩,事儿还没干成,先把功劳分了。”
荣烺被逗的哈哈大笑。
虽略自信了些,但用荣烺的话说,“有我跟师傅你,没咱俩干不成的事!”
齐尚书微笑,“必应公主之言。”
俩人盟约就此结成!j
殿下
正文
将重要大事拜托给齐师傅后,荣烺便继续自己愉快的狩猎生活了。
每天早上,荣烺就一身小猎装,带着自己的队伍出发。及至下晌午,她才会带着队伍,带着小伙伴一起回宫。
荣晟帝都担心闺女累着,“歇两天无妨,你要喜欢,明春还来。”
“父皇,那可说好了,明年春天还来。”荣烺说,“我一点儿都不累,越打猎越精神。”
闺女的确精力充沛。
用膳的模样都透着那么股子朝气蓬勃。
荣烺每天打猎,胃口格外好,把碗递给林司仪,“林妈妈,再给我添半碗。”
荣烺问兄长,“皇兄,怎么都不见你去打猎了?”
“这也玩儿好几天了,我上午得读书。”荣绵道,“史师傅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做些功课?”
“秋狝还读什么书啊。”荣烺一幅“打猎还打不过来”的模样。
荣绵说,“秋狝得大半个月,难道就不读书了?”
荣烺点头,“当然了。齐师傅跟我说,人这辈子长的很,该玩就玩,该乐就乐。”
荣绵给齐尚书的高论惊的不轻,他说,“我听丁师傅讲,齐尚书少时读书可用功了。”
“是啊。齐师傅说,他命运不济,没投个好胎,不得已只得自己加把劲。”荣烺反过来劝他哥,“皇兄,该玩儿时就玩儿,哪儿就得天天读书。田里干活的农夫,还有个农闲休息的时候哪。”
荣绵给这话逗笑,“咱们又不必如农夫般四时劳作,但也不能懈怠。”
荣烺夹块焖羊肉,摇摇头,感慨,“受累的都是皇兄你这么想的。我就不这么想。”
荣绵笑,“你玩儿就行了。”
有荣烺这么个狩猎狂热人士带着,小伙伴们的骑射技术也是一日千里的进步,如丁姑娘、宗室女这些临阵磨枪的,竟也开始小有斩获。
丁姑娘就射到一只尾羽斑斓的野鸡,侍卫将鸡捡回来时,鸡还没咽气,丁姑娘念声佛,双手握着小弓,忍不住激动,“天哪,竟然射中了!”
荣烺说,“这鸡正可给丁师傅煮汤,野鸡吊汤再鲜不过了。”
丁姑娘喜上眉梢,“尾羽收拾干净,插瓶也好看。”
这是荣烺的规矩,谁猎的归谁,大家拿回去,都是自己的战果。就是如荣文荣杏颜姑娘等家人未能随驾的,荣烺便令人做成腌肉腊味,待回帝都再给她们带回家。
要说鸡兔羊鹿等野味儿,谁都吃过,可这跟自己猎的怎么一样呢。
这也是大家兴致高昂的原因之一啦。
晚上史太傅就夸家里羊肉烧的鲜,史夫人给他布一筷子,“鲜你就多用些,我尝着味儿也好。”
史姑娘眉开眼笑,这是她猎的黄羊,也是她迄今为止猎到的最大猎物了。
史太傅问,“今天又跟公主去打猎了。”
“嗯,公主今儿猎了一头狍子一头獐子。”
闻言,史太傅颇觉不妥,让孙女寻空劝一劝公主,“即便取乐,也应适当。古人说,一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公主这都多少天不读书了。”
“啊?要劝殿下读书啊?”史姑娘顿时觉着饭不香了。
“怎么了,难道看殿下荒于嬉戏,不该劝谏?”
“那倒不是。”史姑娘还是第一次在祖父面前直抒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