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徐家儿孙皆有实缺,最终,荣晟帝以徐老夫人为东宫外祖母的名义,加封超品诰命。j
徐家自是感激涕零。
荣晟帝对徐家的偏爱几乎不加掩饰,徐家也彻底自低谷翻身,满门显赫,更胜往昔。
正当此际,一场不大不小的偷窃案被荣柒查获。
这案子很小,案情也并不复杂,但东西不一般,因为贼赃中有一枚玉簪,簪上有毁之未净的宫中标迹。
荣柒出身宗室,他纵不受宠,好东西也见过。他一眼就从那残存标记中看出,这非但是宫中禁物,还是供万寿宫之物!
荣柒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桩大案!
他未作声张,而是自这窃贼入手,追踪觅影,果然牵出一桩里应外合倒买倒卖宫中物品的大案来!
其中,竟有郑太后珍藏数件,价值之重,震惊朝野。
而珍藏的主人荣烺得知此事,也十分震怒,立刻要求御史台、慎刑司一起介入此案,按照清册目录全面清点由麟趾宫代为保管的珍藏数目!
若有半点差池,所有看守之人,绝、不、轻、饶!
殿下之三八
殿下
正文
荣烺并不是个小气人,她对上对下都挺大方,还定期给官学、国子监捐银子,就是她身边的人,每逢节日也都有赏赐。
但并不是说她对银钱没概念,相反,荣烺对自己的东西看的很重,当年太后过逝,徐妃想悉数代荣烺保管太后遗赠,最终只得到珍藏的保管权,就是因为荣烺更愿意自己保管。
如今,竟有人敢动她的东西!
还是祖母留给她的!
荣烺大发雷霆,当时便将看守之人悉数抓了起来,然后就是比对目录,看到底被偷了多少。
徐妃很想劝荣烺息一息怒火,她宫里东西也有丢,还有就是荣晟帝的东西也有失窃。荣烺直接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办,反正我的东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不见!这是祖母留给我的!这事若不一查到底,就对不起祖母的在天之灵!”
荣烺必要认真查,待清册上一项项对完,她险没气晕,丢了好多!
更让人生气的是,还有许多以假换真,把她当傻子的!
荣晟帝顾不得自己私库的失窃事件,先得来关心母亲遗物,荣烺怒对父亲道,“私库的东西都能平白被偷出去。如今是偷东西,保不齐哪天就私运东西进来,若是运来什么刀剑毒药,如何是好?此事必要重惩。”
荣晟帝一听,也郑重起来,令御史台慎刑司细查,必要将这些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绳之于法。
徐妃心惊胆颤一宿,终于挨不住内心煎熬,把儿子找来,悄悄把事情同儿子讲了。荣绵听后大惊,“母妃你怎么能拿阿烺的东西赏赐外家?这是皇祖母给阿烺的!”
徐妃绞着帕子,“你不知道,你舅舅你外祖母这些年过的艰难。我也是想补贴他们些,可我能有多少东西。太后留下的还不是皇家的么,我这也不是给旁人,徐家不也是你们亲舅舅亲外祖家么!”
荣绵亲疏还是分的,在他心里,舅家固然近,可他就这一个妹妹。荣绵颇气恼,“那你也不该动阿烺的东西,你不够跟我说,我那里还有些。”
“你都娶媳妇了,还有皇孙要养,里里外外的人情打点也多。阿烺有什么用钱的地方?她现银就有两百多万,外头庄铺无数。我也是想,她一时也用不到这些。”
荣绵头晕,他干脆问母亲,“那现在怎么办?都以为她的东西是被人偷的!这已是满朝皆知。”
“我正因不知要如何,才叫你来一起想法子。”徐妃也很发愁荣烺的脾气,愁眉不展的叹气,“叫那丫头知道,还不得怎么跟我闹哪。”
荣绵能有什么法子,他道,“这事不能瞒着父皇,您还是跟父皇说吧。”
徐妃,“我没打算瞒着你父皇。怎么能叫阿烺不声张才好。”
荣绵无奈,“我先去跟父皇说说,这事不好办。”
荣绵亲自去找父皇说这桩破事,荣晟帝听后久久无语,荣绵也是唉声叹气,“母妃也是顾前不顾后,她干这偷偷摸摸的事,早晚阿烺都能发现啊。”
荣晟帝一声长叹,“这叫什么事啊!”媳妇偷偷把闺女的东西给娘家,结果都以为宫里失了窃,闹的满朝皆知。
这要叫大臣们知道,皇家脸都没了!
荣绵陪着父亲一起叹气,可不是么,这叫什么事啊!
荣晟帝也不想面对荣烺的怒火,他看儿子一眼,“要不,你先去跟阿烺说说。朕把东西给她补上。”
荣绵想了想,“若旁的物件,阿烺不一定这么在意,那些都是祖母留给她的。我也有许多祖母留下的东西,我来补给阿烺吧。”
荣晟帝道,“怎么着都行,千万别再闹大。你去御史台那里说一声,就说事关宫闱,此案移交慎刑司全权调查。”j
荣绵颇知轻重,“那儿子先去御史台。”
“去吧。”
御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