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宁染撑着盥洗池足足喘息了许久才平复住呼吸。
护工已经调好了水温,花洒打开,很快氤氲的水汽便萦满了整个浴室,哗啦的水声持续了很久才响起了衣服悉索的声音,宽松的病号服最终被宁染踩在了脚下。
这具身体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干瘦的厉害,肌肤也没什么弹性,除了皮肤白些,宁染自己都找不到能看的地方,毫无美感可言。凝满水珠的镜面朦朦胧胧,依稀能够看到,她腰间和腕间系着的红绳,而同样的红绳,那个男人手上也有。
心头莫名的就涌上了一股烦躁,坠着玉饰的红色腰链叫宁染还是很不习惯,因为太瘦,腰际那里的尺寸压根挂不住细链,堪堪坠在了小腹那里,不伦不类的很。
宁染越看越是心烦,几次拉拽,已经在肌肤上勒出了怵目的红痕,她无故的火气现在似乎只能冲着这些东西发泄,只是发泄过后还不是要顺其自然的接受?宁染闭眼深呼了口气,抿住了微微发颤的唇角,她对现在的一切都很陌生,空白的记忆,这具身体,还有,那个男人。
厉骋?
不管她怎么回忆,还是想不起来和那人的过往,可为什么,身边的人都在叫她厉太太?
他们,是夫妻吗?如果是的话,恐怕也是一对关系不好的夫妻吧。
再次睁开眼睛,镜面的雾气已经渐渐凝结,在上头划出了一道又一道扭曲的水痕,宁染抬手抹了一把,镜子里是支离破碎的一个人,可那个人又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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