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茫早就把他要工作的事情抛到脑后了,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自己在那张床上又躺了半天。他已经帮她清理过了,还穿上了他的衣服。她浑身实在难受,醒了也不想动,手机也不知道扔哪了,只能先爬起,洗漱了下。又开始在这个不大的房里找着手机。手机还没找到,门响了。
她回头看,陆斯寒回来了,附带好几个袋子。
“今天不开工?”
他用脚带上了门,把好几个袋子搁地上,留了一个,就去抱她。人还没挨上,她就随手抄了个枕头,扔了过去。
“别,离我远点。”
他接住,扔回了床上,就要搂她,“就一个枕头了,这个脏了就没得睡了。”
她怕他说出些下流东西来,又挣不开,只能一手掐着他下巴,“闭嘴。”
他凑上去,讨了个吻,随后把她放倒,压在了床上。她越想跑,他就拉得越近。到最后竟然近乎垂直被他拉着脚踝。
周茫哪里顾得自己穿着什么了,只想躲他,那衬衫下的春色他看得清楚。她想跑,两脚踝被他扣着,骂声还没出来,就见他把手边的袋子一倒,一套内衣和裙子。他一手撑开叁角内裤,另一手配合着穿进去。
脚踝一进,他两手提着内裤腰,从小腿外侧滑到大腿根,人也跟着往下压。周茫柔韧不行,两腿岔开了,挂在他肩上,这姿势太危险。然而她越想躲,他就偏要凑近。他带着裤腰接着往上滑,两手一圆,抬起她臀,给她穿好。还要贱兮兮地,露个笑脸,“想什么呢?就给你穿个衣服。”
贼喊捉贼。她也挤出个笑,“你把手从我胸上拿开再说这话行么?”
他挑眉,把手拿了出来,再玩就过火了,他没把握能控制得住不弄她。他转身把小桌子打开了,又从行李箱拿了件厚点的外套,扔在地上,这才去门口把另外的袋子拿来。
叁四个袋子,估计都是吃的。他一个个打开,周茫还坐在床上看着呢。窑鸡,农家小炒,番茄鸡蛋,蒸娃娃菜,茄子肉末。
陆斯寒已经盘腿坐地上了,抬眼望她,“不饿?”
饿,饿死了。她昨晚都没吃饭,现在都下午一点了,她能不饿吗?她爬到床边,他开了最后一个袋子。
噗地一声,戳开了薄膜纸。
她看去,奶茶,她伸手要,他反而往回拿。
“先吃点饭,这冰的。”
她哦一声,下了床,自然地坐在了他铺好的外套上。她确实是饿了,拿起米饭就着这些下饭菜吃。她吃着,他就带了个手套,给她把窑鸡拆骨剥肉。
他剥下,就伸了手,把肉送到她嘴边,她嘴里还嚼着呢,只把碗抬了抬,示意他放在里面。这人也听不懂,非得等她嚼完了,咽下去了,喂给她吃。
一次不习惯,次数多了她就习惯了。现在因为有点噎,甚至还皱了皱眉,眼神示意了他旁边的奶茶。他脱了一只手套,拿起奶茶,送到她嘴边。她喝好了,又拍拍他手,示意他能放回去了。
可爱,她太可爱了,像小仓鼠,只顾着吃,没空管别的。
她吃了个九分饱,才注意对面这人一直看着她,好像都没怎么吃。她拿纸擦拭嘴角,“你看我干嘛?”
他把另一只手套也脱了,“好看。”
她别了头,“少来。”
他见她羞了,也不逗她,开始收拾残局。周茫吃饱了,这才想起来问他,“不开工吗?”
“今天休息,明天再接着拍。”
“还有多久拍完?”
“不到一个月。”
“这么快?”
“你跑了一个多月。”他点头,“是挺快。”
记仇。她递了奶茶,意味明显。他瞟她一眼,还傲着呢,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他索性长臂一伸,把她后脖卡在了手肘内处,拉近,贴了上去。从唇瓣,到内腔,好好感受了一番才退出。
还给了个评价,“太甜。”
她推开他,爬到床头,拎过刚刚翻出来的药袋,摆他眼前,说正事,“这个量来看,你没吃几次。”
他揉着眉头,“太多,太难吃。”
“那曲奇也难吃,怎么没了?”
他理亏,不答。
“你不吃药有什么用?自己好不了,我也不会知道。”
要是他想拿这个来搏她眼球那还好说,只是恋爱脑,她能治。可他根本没打算拿这事儿来搏她同情,她怎么治,怎么管?他不吃,就是他在摆烂,对他的病,也对他自己。
“这个没得商量,你要再不按时吃药干脆也别吃了,反正我就在你边上,你要愿意让我看你那样子,你就别吃。”
她曲坐在床上,拿过内衣穿上。
就算昨天她松了口,现今她有了要离开的举动他还是会慌。
“你去哪?”
她知道,换上了裙子后,只是无奈地将头发从内衣拨出,“不去哪。”
他起身,正打算去环她,门响了。
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