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手滑
别墅门口,一个少女兴奋的从车内跳下来,疾步向屋内走去。
妈咪!
我胡乱的捋顺因为太快的步伐变得凌乱的头发,脚步却在看见面前提着行李箱的女人时顿住。
妈咪你就要走了吗?
我看着面前穿着干练套装的短发女人,调整着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可怜些。
嗯,只是回来拿些东西,一个小时后的飞机。
女人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本是养在温室里的娇花,十二年前的舆论让她决定走出家庭,自己去闯荡事业。
这里已经没有她留恋的东西了,就连她曾经最爱的女儿,也变得不重要。
我面上难掩失望,失落的低下头。
眼前被递过来一张黑卡。
好好照顾自己。
女人的声音冷淡又敷衍,我咬住唇,伸出双手接过。
妈咪,可以留一个晚上吗,就一个晚上。
我做着最后的挣扎,她却蹙起了眉头。
裴允恩,懂事点。
女人说完,越过我向门外走去,我立马转身跟在她后面。
我会很懂事的,我在学校也很乖啊,妈妈你就不能陪陪我吗,我
小姐,夫人让您先上楼。
一个经常跟着女人跑各地的保镖挡住了我,他的手臂伸直挡在我胸口,却注意着不碰到我。
你敢拦我?
女人背对着我,也就没看见我怨恨的如恶鬼般的眼神,面前的保镖似乎吓了一跳,但是还是没有退开。
小姐,您还是上楼去吧。
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他,强硬的就要推开堵在门口的他,却发现根本推不动。
给我滚开!
我生气的用力,眼睛焦灼的看着庭院里的女人,她已经站在被打开的车门旁了,女人最后一次看了我一眼。
裴允恩,别再让我失望了。
她说完,坐进车内,车子开始发动了。
妈妈!
面前的保镖听见车子发动的声音,不再拦我,可是也已经于事无补,我被台阶绊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车子驶离庭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砰!啪!砰!
器物被用力摔在地上的声音在客厅里声声不休,伴随着少女刺耳的尖叫声。
别墅的佣人们全都屏息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让客厅的主人注意到。
小姐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了
嘘,别说话!
傍晚,熟悉的别墅门口。
一个女佣双手交叉置于身前,微微俯身略带焦虑地对着正扶着墙换鞋子的少年说着话,似乎在劝说着他什么。
少年的白色衬衫已经完全风干,他斜挎着一个黑色背包,刘海微微遮挡的剑眉下,一双如工笔画就的眼睛抬起,他看了女佣一眼。
知道了。
少年如银色山泉般清冽的声音响起,换来女佣如释重负的笑容。
她以为他接受了她的建议,又张口了。
那少爷你今天就在客房睡一晚吧,等小姐气消了
不用。
裴以安冷淡地回应,径直向二楼他的卧室走去。
被厚厚窗帘遮盖的卧室黝黑一片,裴以安握着门把手,推门而入。
他站在门后,反手刚将房门关上,耳边就传来急促的风声,一片黑暗里,裴以安精准的抓住了那只细嫩的手腕,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用力压在了房门上。
听说你妈妈连一个晚上都没留啊,裴允恩。
我惊愕的看着压制住我的人,瞳孔急速的放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这个贱人!你反了天了? !
我尖叫着用力转动手腕,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我简直要气疯了。
这个贱种!他居然敢嘲笑我!
我的身体不停的扭动着,抬起腿就想踢他,他却似乎早有反应,身体贴的更近,全部的压制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都说了不要总是吠叫,我们已经不是小孩了,裴允恩。
裴以安的声音不知何时沾上了愉悦,他笑着低下头,张开嘴,还想说什么。
一缕橙色的光此时从窗帘的缝隙里泄出,折射过来,照亮了我燃烧着愤怒的眼,裴以安的身体不知怎的忽然僵直住,手上的力道一下松开。
啪!
我不知道他做什么突然松开我,但是我的手终于如愿以偿地打上了那张让人恶心的脸。
贱人!
一巴掌还是不能让我解气,我看着侧着脸忽然开始沉默的裴以安,将他用力地推倒在了地上。
啪!
你说谁是狗?
我的双手掐上裴以安修长的脖颈,开始用力。
窒息的感觉一下涌上裴以安的大脑,他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