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我看你的故事好像挺长挺臭的,所以我也在想我要以怎样的样子来听。」
「你还滑啊!哼,好,你给我小心点,找机会我一定会报復回来,像是和你的搭档告密:你和雅蕾丝在荒郊野外搞○p。」
「…………」
这傢伙的情报网果然比莱夏丰富啊……
雾刃默默将手机放回口袋,这种不实的指控其实有澄清的机会,问题只要牵扯到雅蕾丝,憧那那傢伙说什么也听不进去。
「我给你三分鐘,说重点。」
莱依语重心长地娓娓道出:
「原本我是一名混混,也就是欧洛辉亚合伙的黑帮的头头。毕竟我从小家境清寒,不得已之下,偷拐抢骗已经是生存的必要手段。」
「……」
「半工半读是我在进了赫丽贝尔家所属经纪公司上班之后的事情,也是那时与恩德克森相遇,改变了我往后的人生。」
「……」
「断绝了与黑帮的联络后,重回水面上的我随即与恩德克森陷入热恋,莱夏也在那时候出生——说到这里,你应该能猜到之后的事情了吧?」
「你们还是遇到了阻碍,你因为七年前的灾难死于非命了。」
「很讽刺对吧?明明我已经金盆洗手了,老天爷却还要捉弄我,像是要我偿还过去闹事的罪行,让莱夏在最需要家人关心的年纪,失去所有可以失去的一切。」
算算时间,那时莱夏和他一样都是十岁左右的年纪。
这个年纪——确实很需要家人的照顾。
「明明有问题的是我,而不是莱夏啊。莱夏是无辜的,结果却得让她背负我的罪名般以那种身体活着。」
看来莱依愧疚的点在自己无缘无故死了,让莱夏无法得到母亲的关爱,而不是因为死的是她,想藉由雅蕾丝的瘴气拉女儿一起陪葬。
不过,就算这样,这傢伙一样是差劲的母亲。
因为她是婚礼的主谋,那就是杀死莱夏的杀人兇手。
「我会以这种形式默默地陪在莱夏身边,做我能为她做的,也是因为我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
「……看得出来啊。」
莱依满满自嘲地说:
「我和恩德克森结婚后,我从业界正式引退,也不是整天只需要陪伴莱夏,反过来说我们夫妻俩变得更忙了。赫丽贝尔家那时正值事业的巔峰,我们每天从早忙到晚,甚至经常不回家,陪伴莱夏的次数更是十根手指数得出来。」
「真敢说啊,说什么莱夏需要陪伴,你根本什么也没做到吧?」
「不可否认,我什么也没做到,所以这样的我惨死在七年前的灾难下。」
然而,这时的莱依眼里依然有一点光辉: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求,虽然肉体没了,我的灵魂却依附到了这件衣服,从那之后每当莱夏上台表演,我就能像这样出现。」
「……」
「老天爷究竟听到了我多少声音,我不确定,不过我敢肯定今年葛多拉叶家的殞落,彻底推了我们赫丽贝尔家一把。今年是最后一年,没想到老天爷这么懂我,那我也不能白白辜负老天爷对我的期待,然而果然只要是我经手的事情,就没有一件顺利……神无雾刃,你出现了啊。」
「早在葛多拉叶家下台后,你就应该想到基路伯他们不会对你们坐视不管了吧。」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
说得好像她才是受害者。
「杀人兇手,你果然不是一般的敢说啊。你真该庆幸问你话的不是基路伯,而是我了。」
「如果你是说政府那些人会以严刑拷打逼供,而你就只是单纯问话,我也能说真亏你没有搞错对象,因为说不定那样反而帮到莱夏。」
「……啊?」
「萝莉控,你看看她的手吧。」
率先放下戒心的居然是雅蕾丝,她的意思是对方已经不会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雾刃还是无法释怀,但为了能让话题下去,只好解开莱依身上的枷锁。
莱依被松绑后,没有做出多馀的举动,捲起袖子,认可雅蕾丝的推测。
「这是……」
「莱夏」的手臂满是伤口。
「你不用揣测兇手是谁,就是莱夏与恩德克森。」
莱依的说法不是求饶,也非求救,而是一种「默许」。她默许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被丈夫毒打的行为。
「七年前发生变数的不是只有我,莱夏也是那时的受害者,她变成了一种名为活死人的怪物。」
「那是……什么啊?」
「顾名思义,明明活着,身体的特徵却和死人没两样的怪物。」
「死人没有痛觉,所以那傢伙想透过被打,来感受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对了——这傢伙为什么要杀莱夏?
既然想弥补,为什么还要策划这些婚礼,用雅蕾丝的瘴气杀死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