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了加快作业进度,两人以门口为出发点往相反方向进行,然而莱夏才到第二排,雅蕾丝已经来到十排以后了。
「偷鸡摸狗?趁我发情的时候?」
「你才心不在焉。我问你,你那边第一排从上数下来第四个姓什么?」
说什么姓什么……即使这些都不是她们的目标,多少都会有印象。莱夏不由分说便说:
「卡明斯基——」
然而,事实上这个姓氏却是在第二排。
雅蕾丝没有得意,而是一脸无奈。
经过一阵思考,她带着快要停下的步伐走向莱夏:
「姐姐,我们是来这里做什么的?」
「当然是找到能挽回劣势的那张王牌。」
雅蕾丝双手环抱胸,摆出一副小大人的姿态。她的脸上满是质疑,绝不是莱夏答错,莱夏的回答是标准答案。
「是啊,只有透过这个线索,我们才能确定安杜马利乌士的灵薄狱效果会发挥到什么程度,因为万一老哥与憧那输了,我们的行动就成了最后的筹码。」
「……」
「然而,你居然还有间情逸致胡思乱想,你以为老哥当初把这个重责大任託付给你时,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莱夏感到愧疚,以至于一句话都接不上,无论是对自己、对雾刃,或对其他人,她的心不在焉已经在慢慢散播伤害。
她已经辜负了雾刃的期待,对不起一直在等好消息的所有人,更别提死去的父母与瑟莉娜他们的付出。
「雅蕾丝。」
莱夏过于郑重的态度,雅蕾丝感到有些不寻常。
「你觉得我们今天都非死不可吗?」
「……啊?」
「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件事。」
雅蕾丝无力地表示:
「可能吧?安杜马利乌士那傢伙如此大阵仗,就是要将我们全都置于死地,虽然感觉上好像有什么隐情,不过要是我们再这样拖拖拉拉,我们就真的非死不可。虽然我早在七年前就死于非命了,不过今天这种状况,我和你们的处境是一样的,我们都要再次经歷以前那场大浩劫,然后命丧黄泉了。」
「怎么可以这样!」
当莱夏感觉到自己说出口,也是她发现雅蕾丝正狠狠瞪着她。
她在不自觉的情况,将自己的妹妹当成了宣洩的出口。
雅蕾丝没有安慰她,但也没有看好她,冷漠的眼神就像在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将场子留给她,让她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发挥。
「雅蕾丝,其实我不希望事情变成那样。虽然你看,我是活死人,即使解开冥府,也没有像雾刃那样,因为不适应头晕目眩,而是立即与这个黄泉环境同化,不过我还是希望我们最后能回到以往的日常,只有那样才是我们要的。」
「笨老姐,你忘啦?」
「咦?」
「而且我刚刚才解释,结果一下子就被你拋诸脑后了。果然是脑里只有臭老哥的乳牛。」
「……」
「我也是啊。我也和大家不一样啊。我是妖怪,七年前就死于非命了,这样的环境对我来说也是无所谓,不过我也不希望事情变成这样,所以才会拚了命地也要找到解决一切的方法。经过这件事,我也发现到一件事,我想我们妖怪需要人血,不是什么因为这样才能维持理性,因为我们还在原来的世界,这个只属于人类的世界,要是不定时服用人血,欺骗自己还是人类,就会受到某种影响,魔化露出原来的真面目。」
雅蕾丝不说,她还真没想过,而是和多数人一样,将这点当作所有妖怪的特徵,以及连结人类与妖怪之间的证明。
但是,仔细想想,这样也不无道理。
因为……据说即便妖怪失控,最后也不会走向毁灭,而是和一头猛兽一样,谁也制止不了,继续尽情疯狂攻击,只有破坏才是他们唯一使命。
因为赫丽贝尔家事件,她不久前成为政府的收容对象,在基路伯底下做了不少事,这件事就是那时打听到的。
一想到憧那与雅蕾丝如此可爱的孩子,要是一段时间没有服用人血,也会变成那样,她就顿时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们都是妖怪,这是不管外表、年纪与经验,所有妖怪最后都会有的末路。
即使是如此绝境,雅蕾丝依然没有放弃,眼里仍闪着坚定的光辉:
「可是,我们正试图去改变它。只要我们能做到,说不定情况就会有所好转,所以老姐,别再去反芻基路伯临走前的玩笑了。我们今天会遇到这种事情,不是被阎罗王抓包,就是安杜马利乌士滥用阎罗王的身分,对我们发起的挑战。」
「雅蕾丝……你果然看出来了。」
「就算是真的,那也无所谓,因为我们想要的是原来的世界,而且如果是那样,阎罗王也太少根筋了,又不是笨老姐,竟然还会漏掉几百万人。」
「唔……就算是我,也没有那么少根筋。」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