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跳上高空,一个转身向孔雀型公爵挥出黑色巨镰。
对方採取了绝对防御的型态,张开巨大的瘴气屏障,意图将所有的攻击力吸收,不料冷冽的空气在吸收了攻击的热度后,开始在气温中膨胀,最后崩坏。
收缩的力量开始不受控制地释放,空间產生爆破,突如其来的连环爆炸考验着对方的耐性,而这也是摩拉克斯一心等待的桥段。
终焉的倒数首先从对方脚下算起,承受不住鬼哭神号般杀意的地表当场下沉,对方一度错愕,也令无法完全扼杀的攻击重力,出现了漏网之鱼。
那些漏接的攻击形成乱流,疯狂地往屏障的四周暴衝。
身后的大楼倒塌,伴随着激烈的轰响,被压垮的砖瓦呼之欲出;失去的重力带动磁场,向量的平衡遭到破坏,牵动静电的反应,摩拉克斯进一步强化摩的瘴气,点燃的磷火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引爆了。
阵阵浓烟从摩拉克斯的眼前飘去,无头骑士摩退到了他的身边,应该是喜悦的时候,但他眼神满是哀愁、严肃,只因为对手没有这么简单。
断垣残壁的景象,让他想到自己
诞生的那天,可笑的是今天的这些景象,全出于他的手心。
「主人。」
「我知道。」
摩拉克斯抬高视线,由上往下俯瞰崩落的街景残骸中,一边拍去身上的沙尘,一边嘲笑着自己灰头土脸的蠢样——总之,丸药完好如初。
「你果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将胜利的旗帜交出来的男人啊。」
摩拉克斯倾尽全力的一击,也没能打倒丸药——五贤老之名当之无愧。
自己到底打倒了多少具公爵……已经不是摩拉克斯所在意的事情了。这场战斗还会继续,因为还没分出胜负。
「看着这样的情景,摩拉克斯,之后你要我如何向总统交代?拎着你的人头回去,说是这个人干的好事?」
「……」
「你真的很强呢,让我越来越想要你了……对了,刚刚那具叫什么名字来着?」
丸药的口气像极了急于求学的孩童,安德雷斐斯——排名第65位的侯爵,之所以摩拉克斯迟迟不回应,是因为——
「……」
从死角插上的一刀,在极限一刻差点砍到摩拉克斯的脖子,好在他早就看穿了丸药的人格,所以能惊险躲过。
对方的身影与气势都不到公爵的水平,而且没有杀意这点——也就是说这是军团的成员!
「诱饵!」
摩拉克斯召唤鞭条,打散周围的乱尘,这时触手军团从四面八方攻了过来,摩舞动起手中的黑色镰刀横扫战场,成功驱逐,不过危机肯定不只这些——
怪异的巨大阴影笼罩他们的脚边——上面!
无法回避的攻击令摩拉克斯的思考暂停,双眼发直地紧盯直直而落的敌人,就这样,在绝对力量的统治下,伴随着巨响摩拉克斯与他的军团被庞然大物活活吞噬殆尽——
「到此为止了吗?我终于可以回家休息了吗——不!还没!」
于远处观望的丸药,先是松了口气地讚叹自己的丰功伟业,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侧身一倒,身后的摩拉克斯费尽心机的偷袭宣告失败了,对方看着他手中的刀头冷冷一笑。
左手凝聚瘴气,丸药一个空转,带着闪电般的速度从上劈下的脚刀,摩拉克斯以双手护头顶住,双方的能力对衝,毁灭性的暴风掀起,顿时这里成了绝对不可进入的领域,除了摩拉克斯与丸药以外的所有事物都被加以删除,直到分出胜负的关键一击出现。
「————」
丸药的身体僵住了,力气放低后,摩拉克斯这才慢慢收回力量,放手拉开与对方的距离,以一种怜悯的心态正视这个可敬的对手。
破烂的衣棠被染上了新的色彩,胸口绽放了血色的花朵渗透丸药的全身,而在那样鲜红的花朵中,矗立了一根既格格不入却又与这朵鲜花脱不了关係的刀刃。
当事者发寒般不可动弹,当双脚落地后狰狞的眼神不放过摩拉克斯,可是比起直到刚才一直担当他对手的摩拉克斯,丸药更是带着满满的恨意确认刺杀他的傢伙——
「摩拉克斯……果然是你!」
摩拉克斯不说话,而是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手中的武器,因为这是现在唯一能控制整场战局的关键。
「可恶的人造物……你这傢伙比我还阴险!就因为这样,你才会被总统看上,你才能够成为五贤老之长吗?」
摩拉克斯不排斥这种说法,解开他们前方的摩身上的凭依,还给这支军团应有的面貌后,听着丸药临死前的抱怨,这是他这个杀人者现在的义务:
「被我的军团压垮的瞬间,你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欺敌作战了吗?让军团穿上你的瘴气偽装成21位的样子,虽然看似赌注,你们在默契上的搭配却将风险压到了最低,摩拉克斯,我想和你说……你输啦!因为我也和你下了一样的赌注!」
惊觉不妙的摩拉克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