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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便是说,许清和的踪迹,其实不算隐蔽?
“查查许清和。”解鸣谦道,“特别是他的踪迹。”
之前解鸣谦只要了许清和的基本资料,但现在,许清和各种出没,需要更详细的资料,最好的回国后的行程。
提起跳楼而死,解鸣谦又想起一人,他问程铭礼,“还记得那个跳河的大叔吗?”
“记得。”程铭礼点头,“荣副食品的老总,荣成。”
那个大叔离开后,程铭礼就遣人调查了下他,调查完后他觉得,惨,太惨了,养了那样的儿子,还不如养个烧叉包。
但现在听解鸣谦提起这人,再想想许清和,他又有了新的猜测。
莫非,荣成那个儿子,是遭了算计?
解鸣谦又望向山语,“荣成儿子跳楼,特警局有没有检查过尸体?”
山语道:“我问问。”
片刻,他回道:“查了,没查出什么,荣成他儿子吸-毒,死时干瘦瘦,和这桩案子未必是同一类。”
“如果他男友,也叫许清和呢?”解鸣谦道。
山语神色严峻,“我再查查。”
解鸣谦“嗯”了一声,道:“我和铭礼,去许家问问。”
“好。”
解鸣谦和程铭礼又马不停蹄地前往许家,许家只有许清和后母薛珠在,听到解家大儿子和程家二儿子上门拜访,她只能打起精神接待。
无论是解家,还是程家,都不是她家能慢待的。
薛珠今年五十五岁,生得美-艳,一张脸白皙如雪,身材不曾走形,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她穿着月牙白蓝色小碎花旗袍,脖间带着大小一致、圆润洁白的珍珠项链,衬得那脖颈愈发修长如天鹅。
若非佣人介绍,还以为眼前这女人是个年轻姑娘,年纪最多不超过二十八-九。
若非身上气质太过成熟,只看她的肌肤状态,说她是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小姑娘,也有人信。
程铭礼瞳仁微微张大。
上次宴会,许家这夫人,有这么年轻?
当时她眼角,有细纹吧?
程铭礼视线刻意落到薛珠眼角,之前明显的鱼尾纹消失不见。
程铭礼不由得暗泛嘀咕,这是吃了什么,真有人逆生长?
解鸣谦没见过薛珠,并不知道她的异常,他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又落到她脸上,淡声打了招呼:“薛女士,你好。”
薛珠在许家当了将尽二十多年的当家太太,寒暄奉承之语张口即来,她起身招呼解鸣谦和程铭礼,又示意管家上茶待客。
解鸣谦站着没动,张口道:“薛女士别忙,我俩来此,是想问薛女士,贵府大少爷许清和,有没有回国?”
薛珠听到许清和三字,面上的笑意一顿,眼底飞快闪过一抹不快,她扬着脸,笑意吟吟地开口:“清河那孩子一直在国外静养,并未回国,两位和我家清河认识?”
解鸣谦没答这个问题,“薛女士能否联系下许大公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薛珠笑容一顿,收了起来,忧郁地叹了口气,“解大公子,非我不帮这个忙,而是清和那孩子,对我这做继母的有误会,自去了国外,就将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也就我家老许,能联系上他。”
“两位是找清和什么事?等我家老许回来,我转告他一声。”
解鸣谦对这情况,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特别意外。
薛珠是小三上位,当初进许家门时,带进来只比许清和小一岁的许一鸣,加上薛珠是薛雅的私生子妹妹,这就显得更可恨。
许清和不待见薛珠,也正常。
他视线再次扫过薛珠的脸,道:“薛女士,我能问问,你最近在用什么护肤品,护身乳?”
程铭礼瞧了解鸣谦一眼,惊讶。
鸣谦还留意这个?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妈妈,他是不是太过不孝?
薛珠摸摸脸,暗暗得意。
最近很多贵妇问她这个,想知道她这般年岁,皮肤还这般白皙紧致,和年轻小姑娘有得一比的秘诀,解鸣谦问,应该是为解夫人问的。
解家小子倒是孝顺。
她收回手,语气云淡风气,实则藏着炫耀地开口:“这是我家那皮小子送给我的,也不知道从哪弄来的三无产品,只说护肤效果好。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