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而易举。
当然,录入公安系统的数据,都是一些浅表数据,更具体的生活轨迹,得通过进一步走访调查。
徐一凡,29岁,19xx年xx月xx日出生……
六岁母亲难产而亡,十岁父亲掉入山崖死亡,十五岁,爷爷奶奶大伯失足掉落山崖而亡……
“咦,他也是小安镇的,和叶彤彤是初中同学。”程铭礼调出叶彤彤资料,惊讶道,“所以,杀许长音的,真的是叶彤彤?”
山语道:“不一定,他初中没毕业就外出打工,平常成绩也很差,而叶彤彤学习成绩很好,在那个年代,成绩好和成绩差的,块垒其实很分明。”
解鸣谦道:“块垒确实分明,成绩好的看成绩差的,像是在看垃圾混混,当然,那个时候,成绩差的确实是混混,但,不影响成绩差的喜欢成绩好的。”
那个时候,成绩好的,确实更受欢迎,要是长得稍微平头正脸点,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
叶彤彤容貌生得不差。
解鸣谦注意力不在蛇眼青年和叶彤彤的关系上,而是在蛇眼青年的亲人死亡上,他问:“他亲人死亡,都正常?”
十五岁那年,他仅剩的三个亲人接连死亡,怎么瞧怎么不正常。
山语心一突,想起蛇眼青年身上的血煞之气,怀疑道:“不会是他杀的吧?”
解鸣谦道:“难说。”
见天色晚了,解鸣谦起身,道:“我先回去了,有新消息,再通知我。”
“好,我也回去。”山语起身。
解鸣谦惊讶:“你不加班了?”
以前,山语都是加班的。
山语摸摸自己沧桑的脸,感慨地开口:“后生也需要锻炼,我这样的年纪,该养生了。”
他率先往外走,脚步轻快,“顾玥那丫头,实力强,精力充沛,加班的事,还是交给她吧。师叔祖,顾玥那丫头,真是招对了。”
解鸣谦轻笑,拉着程铭礼跟了上去,“你就欺负她吧,她不是要考大学,高中知识,她都学会了?”
“不高考了,我和她说,她要是多建几次大功,就推荐她进警校,她现在铆足劲,想立功呢。”
主要是顾玥读书读不进去,要是她能读进去,当初也不至于小学没读完,利索退了学。
她不爱读书。
“哈哈哈,那不错,南城就需要这样的新生力量。”
程铭礼听着解鸣谦的话,没忍住憋笑。
听起来,像是他有多老似的,也就二十二不到,说起话来,老气横秋的。
次日中午,顾玥打了视频电话过来,“解表哥,程表哥,不出意外,他爷奶大伯,是他杀的。”
解鸣谦和程铭礼刚吃完饭,正在院子里走动消食,听到这话,在旁边座椅坐下,望向手机里的顾玥。
解鸣谦问:“怎么说?”
“我打听到,当年他家聘他-妈妈时,是给他大伯聘的,但是他大伯游手好闲,好偷奸耍滑不干活,他-妈妈看不上,不过后来他-妈妈看上了他爸,就嫁给了他爸。”
“但是,他爸妈结婚后,他大伯并不死心,一直骚扰他-妈妈。对了,我还打听到,他们这一片,一直有兄弟共妻的习俗。九零年代,这个习俗虽然废了,但在长辈心里,以及一些愚昧的人眼里,这个习俗还是在的。”
“所以,他爷奶,知道大儿子的心思后,就逼着他-妈妈共妻。”
“他爸爸读过初中,知道外边一夫一妻,加上又喜爱他妻子,自然不愿意,就和父母大哥大闹一场,分了家。”
“但是,分家也不能打消他大伯的色心,在他五岁的时候,趁他爸爸不在家,将他-妈妈强了。对了,强了他-妈妈的事,他爷奶也参加了。他爷奶一直没打消让他-妈妈共妻的事,特别是他大伯这些年一直找不到老婆后,这个念头一年比一年顽固。所以,是他爷奶按着他-妈妈,让他大伯那样的。”
“这事,全村都知道。”
说到这里,顾玥骂了一句,“也就我不在,要是我在,一个草蛊就将他们三人突突了,都是害人玩意儿。”
解鸣谦心底赞同,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好歹吃公家粮,行事得按律法,他问:“你现在是在大凹凹村?”
“对。”顾玥将摄像头从前置切换成后置,对着外边山景拍了一通。
她是连夜过来的。
大凹凹村很山很山,还位于山顶。
以前去大凹凹村,得从山脚走山道,那条山道很陡峭,别说车子,连牛马都不能行,以前运输物质,只能人工背着背篓往返。
现在国家政策好,各处修马路,大凹凹村沾着政策,从山脚到山顶,也修了条水泥路。
也是由此,可以直接开车到山顶,倒省了爬山的功夫。
她到了后,用钱开道,在村子里找了户嘴巴浅的人家寄住,在和他们聊天中掏出真相。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有钞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