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人,都用这杆秤来量一量。
对她好的,她就对人好,对她不好的,管她是不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一律不留情面。
她对她爸爸,就是这么做的。
所以,她完全无法理解,徐一凡爸爸,为什么经历了这么一连串事后,还和自己父母大哥往来。
为什么当初他妻子被玷污,还不搬家?
他就不怕,自己一天不在家,自己大哥钻他家,又和他父母联合起来,欺负他妻子?
毕竟事情有一就有二。
总之,她听完全程,人都快炸了,各种不理解。
解鸣谦道:“你觉得不对是对的。徐一凡爷奶大伯愚昧落后不讲道理,人性之卑劣,在他们身上,呈现得淋漓尽致。”
徐一凡爸妈,解鸣谦不想多说什么。
他俩善良本分,将人想得太好,却不知亲人如豺狼,只会吸血啃肉,毫无人性。碍于时代的局限性,没人点醒,没人拉拔一下,注定悲剧收场。
心软本无错,但若护不住自己和亲人,心软就是大错。
顾玥小声嘟囔,“他们三人,死得活该,还有那些村民,也可恶极了。解表哥,我能不能用幻梦蛊,让他们在睡梦里经历一遍徐一凡妈妈的事?”
解鸣谦含笑:“只是个小玩笑,没什么不可以,我什么都没听到。”
程铭礼望向解鸣谦,嘴角禁不住翘起。
这就是他爱的解鸣谦,正直却不迂腐。
他将手机摊平,凑过去亲了解鸣谦一口。
解鸣谦瞧向程铭礼,程铭礼挨着解鸣谦,低声道:“没忍住。”
这样的解鸣谦,太动人。
解鸣谦揉揉程铭礼的头,重新架起手机。
屏幕里边,顾玥眉毛高高挑起,面上的笑怎么止都止不住,她高兴地开口:“我明白了,解表哥。”
“徐一凡爸爸失足掉落悬崖,是真的失足,还是另有隐情?”解鸣谦又问。
“不知道。”顾玥摇头,“徐一凡爸爸死的那幕,没有人瞧见,还是徐一凡到了晚上,没等到他爸爸,哭闹起来,村里人帮着寻人,到凌晨才寻到他爸爸的尸体。”
“不过,我走访整个村子,发现有人曾瞧见徐一凡大伯慌慌张张地从山上下来。徐一凡爸爸的死,和徐一凡大伯应该脱不了关系。”
不是徐一凡大伯推的,就是徐一凡大伯和他爸爸产生冲突,失足摔落。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和他有关,不然神色不会那么慌张。
解鸣谦食指敲了敲了大-腿,问:“徐一凡爸爸死后,徐一凡是一个人生活,还是跟着他爷奶生活?”
“跟着他爷奶生活。”顾玥开口,“据村民开口,徐一凡爷奶对徐一凡还好,到底是徐家唯一的金孙,不打不骂的,不过他大伯对徐一凡就很恶劣了,动不动就踢他抽他耳光。”
“这个时候,徐一凡爷奶护着徐一凡吗?”
“好像护吧,”顾玥没问得那么细,“解表哥,你等等。”
顾玥没有挂视频,带着手机冲向自己寄住的那户人家,直接问这个问题。
那家大婶想了想,道:“护还是护的,也就拉拉徐小子,骂骂他大伯吧,毕竟他俩年纪大了,不敢冲过去阻拦,也打不过他们大儿子。”
当然,也就嘴上说说别踢坏了之类的,骂得不痛不痒的。
问完后,顾玥又重新走了出来,对解鸣谦道:“就是这样。”
解鸣谦点点头。
若之后五年,一直生活在这样压抑的生活环境里,会生出杀心并不奇怪,更何况还有之前的仇恨在。
“哎,”顾玥叹了口气,“其实,了解了徐一凡生平,我觉得他挺可怜的。”
摊上这样的爷奶大伯,真的是,生不如死。
和他一比,她爸干的那事,也不算是什么禽-兽不如的事了,好歹没将她送给什么山里人当童养媳,被人打骂着长大。
解鸣谦摇头,“可怜,也不是他后来不断杀人的理由。”
世上可怜的多了去了,若每个可怜的人,都如他一般拿钱杀人,不将人命当命,那这社会,那还能安稳?
世上无辜的人,没有责任为他们的可怜买单。
“他爷奶和大伯又是怎么死的?”
“失足摔死的,死的位置,和他爸爸死的位置,相差不远,一看就知道是报复。对了,村里人都说,是他爸爸冤魂索命,当初他爸的死,和这一家人有关呢。”
这也是顾玥为什么肯定,徐家三人是被徐一凡杀死的,哪有那么多意外?哪有一家三口死得一模一样?
当然,为了确定,她和同事还半夜挖了坟。
三人尸体内,有蛇蛊的尸身。
一看就知道,炼制蛇蛊的人,手段不高明。
真正高明的蛊师,蛊过无痕。
当然,绝大多数蛊师做不到这点。
顾玥也做不到,但她能做到,蛊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