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的,十月的时候还在的,十一月一号时,就不在了。”
解鸣谦点头,点点墙上,问:“这儿之前挂着什么?”
“挂的是一幅画,小峰画的。”万哥开口,“小峰大学后,画了一副两人的合照油相,镶了框送给远鸣,远鸣就给挂墙上了。”
“好像,十一月份时,也没了。”
解鸣谦点点床头,道:“不会这儿悬挂的东西,也是小峰送的,十一月时也没了吧?”
万母道:“这儿好像挂着一个香囊,对,是小峰送的,人人都有一个。”
万母从自己房间里拿出香囊,递给解鸣谦,道:“就是这个,小峰说助眠的。”
解鸣谦打开香囊,里边除了放一些安眠花草,还有一个紫色的不知是用竹篾还是芦苇片编制的球,解鸣谦摇晃了下,又扒了扒绳索似的缠片,拔出一个小口,往里瞧了一眼。
里边是一张黄符。
若他没猜错,这应该是宁神符。
花草效果一般,真正起助眠作用的,是这张符。
凶手
解鸣谦将香囊还给万母, 又问:“老大最喜欢的东西,还有贴身之物,真的都烧了?”
万哥点点头。
“都烧了哪些东西?”
万哥想了想, 道:“一柄纸扇, 一个木坠, 还有一串手链。木坠和手链,他一直带着,只有洗澡时摘下来, 洗完澡后,又会带着。”
“那木扇, 他会经常拿出来把玩,用来扇风他又不愿意,说会弄坏扇子, 为了那扇子的纸不坏, 他还给扇子贴了层膜。”
“我问他,是不是心上人送给他的, 他不说, 但看他神色,肯定是的。”
“心上人?”解鸣谦惊讶, “你确定?”
“确定。”万哥开口,“那珍视的模样, 除了心上人,还能是谁?”
解鸣谦走到楼梯口,朝周山泉招招手。
周山泉指指自己。
解鸣谦点点头。
周山泉跑上来,问:“什么事?”
解鸣谦问:“你和老大熟, 老大大学时, 谈过恋爱吗?”
“没有。”周山泉摇头, “老大说,没碰到喜欢的。”
解鸣谦沉吟片刻,“我记得,你曾经送给老大一串手链,小紫叶檀的,为了买这个手串,花掉你一学期兼职以及暑假工的工资。”
“昂。”周山泉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解鸣谦什么事都不管呢,原来这件事,他知道呀。
“当时老大救了我一命,要不是老大拉了我一把,我就被车给撞了。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那车就擦着我的身子过去,太可怕了。”
说着说着,周山泉又有些难过。
他几次生死间擦身而过,却依旧活得好好的,老大看着福气满满的,谁知道一次劫难没过,就没了。
“那个手串,是我给老大的谢礼,跑了挺多家商场。”
周山泉家不算富裕,身上穿的用的,都是几十一百的杂牌货,但万远鸣不一样,虽然他没说,但能瞧出他家经济条件不错,他身上穿的也没牌子,但料子一摸就知道不便宜。
偶尔还能看见他穿着名牌鞋,几千几千的,穿在脚下,并不算珍惜。
显然,名牌鞋他穿惯了,对他来说,这不是奢侈品,而是日常消耗品。
所以,周山泉送礼,自然不想送便宜的,那样和万远鸣身份不搭,送了等于白送。
而且,万远鸣是他恩人,州山区也不想买便宜的敷衍他,他一条命没那么便宜。
“木扇呢?木坠呢?”
周山泉茫然,“什么木扇?什么木坠?”
解鸣谦见他这个表情,暗道,应该是他想多了。
万哥道:“是这个。”
他打开手机,里边有一张自己弟弟手持木扇的正面照。
周山泉眼眶又红了,“这扇子,是老大亲手做的,我那也有一把。那木坠也是老大亲手雕的。”
“你那也有一块木坠?”解鸣谦问。
“你们也都有啊,老大给你们都雕了一块。”周山泉从脖子上一摸,摸出一块木坠,“这个。”
木坠是外边月亮,里边一匹小马,而万远鸣的是,外边一个月亮,里边一条小蛇。
周山泉属马,万远鸣属蛇。
解鸣谦眸光动了动,“我的那个,外边不是月亮,是个环。”
“你们的是太阳。”周山泉道,“老大说,他那个和我这个是练手的,雕的月亮,你们是太阳,太阳容易雕一点。”
解鸣谦垂眸,问:“那扇子,老大独自做的,你有没有帮忙?”
周山泉声音低落,“上边的字是我写的,画也是我画的。”
解鸣谦心底大概有了猜测,下了楼,和周山泉去了微微偏僻的地方,问:“你有没有和老大说过相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