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远鸣哥的单方面暗恋。
那个人,那个人, 到底好在哪里,值得远鸣哥情深至此?
“你在诈我, 你肯定在诈我!”小峰抬头,努力去看解鸣谦手里的小木马,“这小木马是不是你伪装的?是不是你在上边施了术?”
解鸣谦瞧了他一眼,暗道, 倒是警觉敏锐, 一下子猜中了。
可惜, 这份警觉不用在正道上。
万哥凑过去,道:“这就是我弟雕的那个,耳朵雕得圆乎乎的,只有他才会雕圆乎乎的马耳朵。”
像小浣熊一样。
再没有第二个人,会这样雕刻了。
他问过他弟,他弟雕的时候,笑着说,他觉得马耳朵圆乎乎的更可爱。
他弟是在说马,但更是在说人。
小峰蠕动着,不肯相信这个事实,“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没发现?我没发现灵,你在撒谎!”
解鸣谦捉住他话语漏洞,“你这是承认,老大雕的小马,是被你拿走了。”
小峰咬唇,矢口否认,“不是不是,没有没有。”
万哥却听清楚了,他震惊地望着小峰。
之前解鸣谦说了很多,但他心底依旧保留着对他的一份信任,到底是相处多年的邻居、朋友,结果,真的是他。
万哥抓着小峰的领子,扶正他,道:“小峰,告诉哥,远鸣是不是你杀的?”
“不是不是。”小峰连连否认,“哥,你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那你发誓,你说你没有杀远鸣,不然你之生生世世,不得所爱,不得好死!”
小峰眼神躲闪。
玄术师都知道,世上没有鬼,但人有转世。
他这态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万哥“啊——”地一声惨叫,挥拳揍向小峰,“远鸣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小时候溺水,是远鸣救你上来;你被人欺负,是远鸣用拳头打跑那些男孩;你上学,远鸣怕你遇上校园暴力,去你学校给你撑腰;你没朋友,是远鸣带着你玩;你父母不负责任,是我父母看在远鸣的份上,尽心尽力地带你,我家到底有哪对不起你,远鸣到底有哪对不起你,你要杀他?你要杀他,啊?!”
解鸣谦站在旁边,没有阻止。
他的掌心,小木马变成一张小纸马,又化作灰烬消失。
他确实施了咒术,小木马有没有灵他不知道,但绝大可能是没有灵的。
老大不是什么绝世大匠,小木马亦非难多雕刻的艺术品,纵然有爱意倾灌,没有经过时间洗礼,生出灵性的可能性极低。
但没关系,能刺激到小峰,就当小木马生了灵。
小峰想躲闪,想躬身护脸,但双手后扣,根本做不到,他只能任拳头打在脸上身上。
疼痛让他痛苦不堪,眼泪倏地落了下来,“哥,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解鸣谦轻讽,还以为他多有骨气,谁知揍两下就软成一团。
又蠢又狠又毒。
等万哥发泄得差不多,解鸣谦上前,递给万哥纸巾,他望着在地上痛苦呻吟地小峰,摇摇头,摸出手机,给这边的特警局打电话。
以玄术害人,逃不掉法律制裁。
听到解鸣谦报警,小峰眸光闪了闪。
但很快,他木着脸,不敢有多余情绪欺负。
动一动,太痛了。
打完电话,解鸣谦蹲在小峰面前,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峰趴在地上,警惕地望着他。
解鸣谦垂眸,道:“你真自私。”
他并不爱老大,他爱的只有自己。
骨子里凉薄。
才会在得不到,就毁去。
当年,他担心自己活不长久,不敢与室友深交,但没想到,其中一名室友,却走在他前面。
当真是造化无常。
万哥从地上起身,恨恨地踢了踢小峰,又不解恨得继续揍他。
他想揍死他。
小峰闷哼一声,冷声道:“万大哥,你想坐牢吗?你是远鸣哥的亲哥哥,我不想对付你,你别再干糊涂事。”
万大哥听到这话,气得打得更狠。
这小瘪三,他没有心的吗?
特警到来之前,解鸣谦掐开小峰的腮帮子,给他喂了符水。
片刻,小峰身上的外伤消失得干干净净。
小峰盯着解鸣谦,满是仇恨。
外伤消失得干干净净,但疼痛还在,这孙子十分阴毒。
东北这边的特警认识小峰,毕竟小峰的师父,在东北还算出名。
若不出意外,小峰毕业后,也是要进特警局的。
他们见小峰倒在地上,双手被银手环扣住,不禁凝眉,他们问解鸣谦,“你确定,他用玄术杀了人?”
“我确定。”解鸣谦视线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