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没有偷喝过家里人的酒?”红毛不敢置信,“我10岁就干过了!”
沈白在旁边凉凉说:“然后被你哥吊起来打了一顿。”
红毛翻了个白眼,底气十足:“怎么了?我还没追究你用医院过家家的材料给我包伤口的事儿呢?”
郁星禾说:“但是咱没有买酒吧。”
他看着桌子上剩下的哇哈哈和雪碧,还有半瓶他不忍直视的可乐。
袁蔚说:“跟你出来基本都不喝酒的,现在点一杯?”
郁星禾看着桑取容问:“你真的那么想喝?”
桑取容说:“喝吧,是我坏了规矩。”
沈白开口:“其实咱们朋友之间私底下聚会,也没那么多严格的规矩不规矩。”
向寻思打了个哈欠,突然开口了:“孩子想喝,又成年了,这么大喜的日子,你们就随他去呗。”
郁星禾想了想觉得有道理。
waiter的速度很快,红毛叫了一瓶度数比较低的红酒,两分钟不到就送进了包厢。
“第一次喝酒,玩了这么久,中午吃的饭也消化差不多了,空腹别喝那么烈的。”沈白发出了一个医生的声音。
桑取容点点头,拿过高脚杯。
郁星禾忽然凑近,问:“你喝归喝,能不能把刚刚的答案告诉我啊?”
说着,他像小猫作揖一样摆了摆手。
“这对我真的很重要。”
桑取容深深地看了他片刻,抿唇轻轻笑了。
“星禾哥,我已经接受惩罚了。”
说完,他微微仰头,略带辛辣的酒液滚入喉间。
“诶!”郁星禾都后悔让他逃开这个问题了,桑取容越是拒绝,他就越是抓心挠肝的好奇。
小桑同学到底最想跟谁做朋友啊!!
说出来,让他学学jpg
郁星禾终于在心里图穷匕见。
他只是突然发现,或许比起成为virgilio大佬的岳父,成为小桑同学最好的朋友这个事情,好像更有操作性一些。
桑取容放下酒杯的时候,手抖了一下。
郁星禾一愣:“不是吧,这就醉了?”
桑取容微微低着头,隔了两秒才缓缓摇头。
“……还好。”
郁星禾不太放心:“沈白你看看他……”
沈白先打开手机翻了翻,然后说:“查过了,他没有酒精过敏,最近在吃的药也和酒精不相衝。”
郁星禾震惊:“人都喝下去了你现在才看?!”
沈白笑笑:“没有,我背过了的。刚刚只是做个样子。”
红毛奇怪道:“你图啥……”
沈白:“看起来更专业。”
两个人还在这边拌嘴,突然听到不轻不重的“砰”的一声。
所有人齐刷刷回头——桑取容向前倾身,刚刚的声音是他头撞上桌面的声音。
闷闷的——桌面和额头之间还垫着一隻手。
郁星禾这时候才倒抽一口凉气,轻手轻脚把自己垫了一下的手抽走,嘶了一声。
向寻思探头:“还行,没磕破。”
郁星禾觉得好笑:“小桑同学头上又不是长刀……”
“那可不一定。”袁蔚说,“上次在宣光的晚宴,你不是就这么把人家virgilio先生的手给弄破了。”
郁星禾:……
“那是楼梯,这是桌子,能一样吗?”
他说着,忍不住想,他这是不是也算间接换了一下virgilio的救命之恩?
在场唯一专业医生沈白的存在感突然变得很强。
检查了一下郁星禾的爪子和桑取容聪明卓绝的脑袋瓜,确定都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红毛说,“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就直接各回各家?”
他看了一眼标准一杯倒的桑取容,啧啧两声,语重心长。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袁蔚笑笑:“难得你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红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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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桑取容醒来的时候,感觉头昏脑胀,像是被人在大脑里塞了一大团棉花,还是高密的那种。
难得他和郁星禾的起床时间对调。
桑取容闭着眼睛,缓缓深呼吸让自己清醒过来,脑海里却莫名又飘出其他的、不该出现于白天的画面。
桑取容猛然感受到某处的潮热,被塞满棉花和画面的大脑先是一木,旋即空白。
他逃也似的把自己处理了。
郁星禾上楼的时候,床上已经空无一人,卫生间传来水龙头哗啦啦的声音。
心想小桑同学反正没在上厕所,郁星禾隻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就推门进去。
正好撞见桑取容在洗手台边,清洗某一片薄薄布料的动作。
郁星禾比小桑同学多吃了三年的饭,哪能不知道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