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物老?师是一位带着眼镜的男老?师,在讲到关于?葡萄酒酿制这节生物实践课时周鸢很明显的感觉到老?师的情绪都高涨了些许,手指推镜框的次数都减少了,只顾着滔滔不绝的和他们全班讲述着葡萄酒酿制的每一步骤,说的他们班级里许多?同学蠢蠢欲动,但是最后,生物老?师又说,出于?对自己和家?人朋友的安全负责,自我酿制后的葡萄酒请谨慎食用,毕竟以前有过同学自己在家?酿制葡萄酒,最后将自己送进急诊的先例。
周鸢对生物老?师的这段话记得特别清楚,所以当有同学热情邀请她品尝自己酿的葡萄酒时,周鸢也不敢尝试,即使是她自己课后回家?酿制的,她也不敢品尝。
而且还告诉周父周母,她不确定过程中是否发生了霉变,所以他们也不要轻易尝试。
周鸢记得周父和周母并?没有简单的将她酿制的葡萄酒倒掉,而是很认真?仔细的跟她讲解葡萄酒酿制的每一过程步骤应该注意?什么。
周父周母小时候,他们在自己家?的大院子?里,很巧合的都有着葡萄藤架,有时候葡萄多?的吃不完,他们的父母就会将做成葡萄酒。
所以他们是都知道?怎么做的,而且也做过,并?没有周鸢担心的那些情况发生。
他们带着周鸢又重新一步一步的,从?挑选、清洗葡萄开始,每一步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完成的,不会有霉变之类的意?外发生。
一个月后周鸢喝到了一家?三口共同酿制的葡萄酒,发酵过后的酒味对于?还是初中生的她来说称不上好喝,是酸涩中含着苦意?的,完全没法子?和冰柜里的可口可乐相比较,但他们一家?人一起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这件事情的过程和结果,都远远比葡萄酒的口感重要的多?。
这是周鸢对于?自己酿制葡萄酒的最深的印象。
当苏玺岳说,这是他自酿的葡萄酒时,周鸢仿佛看到了那个初中时候的、在厨房里,手上戴着一次性手套,不停的抓碎葡萄的她。
“过程不复杂,如?果我没记错,我们的初中生物应该还有过类似的实践课程。”苏玺岳顿了顿,继续笑着道?:“我想我们的年龄差距还没有大到九年义务教?育历经大刀阔斧的改革。”
周鸢口中正含着葡萄果汁,差点被苏玺岳的话呛到——
所以他现在已经自己开始调侃他们的年龄差距了吗?
其实周鸢没有觉得他们的年龄差距大到无法接受,对她而言,是正常合理的伴侣之间的年龄差距。
周鸢仍然疑惑:“为什么我的是果汁,你的是酒?”
苏玺岳声音温和:“自酿的葡萄酒度数在十八度左右,你明天还要上班,还是等你休息的时候再喝比较稳妥。”
周鸢虽然酒量一般,但苏玺岳明显把她当小孩看的样子?让周鸢的“战斗欲”一下?子?爆棚,她把手里的果汁杯放到阳台的小茶几上,对苏玺岳说:“我也要喝葡萄酒。”
就算她喝酒是去小孩那桌坐着没错,但她现在就要喝酿制的葡萄酒。
苏玺岳看着周鸢孩子?气的模样笑了笑,用温和的语气和她商量:“只能喝半杯。”
“一杯。”周鸢微瞪了他一眼,用小声但苏玺岳能一清二楚听到的声音说:“小气鬼。”
苏玺岳被周鸢的话都要气笑了,他怕周鸢酒量不行,第二天宿醉难受,到头来他成了“小气鬼”。
苏玺岳给周鸢倒了大半杯葡萄酒。
他还是不放心周鸢喝太多?。
“oh,thankyou。”周鸢用夸张的舞台剧语气笑着对苏玺岳碰了碰杯子?,眼眸亮闪闪的:“cheers。”
玻璃杯互相碰撞,周鸢听着清脆的声响,将酒杯送至口边,轻轻的抿了一小口。
不同于?她记忆中初中时全家?人一起酿制的苦涩,反倒有一股葡萄原汁原味的甜香。
金灿灿的碎金似的晚霞铺满了天,周鸢眯了眯眼睛,举起杯子?又啜了一口。
苏玺岳也碰了碰周鸢的酒杯,轻声叮嘱她:“喝慢些。”
“我的酒量虽然不高,但是也不差。”周鸢挥了挥手,“这点不算什么的。”
苏玺岳想到上次周鸢和他一同喝酒,周鸢只喝了一点红葡萄酒,就已经有微醺的迹象。
而自己酿制的葡萄酒后劲儿会更大。
苏玺岳的眸光基本没有从?周鸢身上离开,生怕她忽然喝多?。
苏玺岳的担心并?不无道?理,不知是否酒劲上头,周鸢的脸颊有些倦意?,但她不得不承认,苏玺岳自酿的葡萄酒的味道?比她想象的要好的多?。
“其实你说的对,初中的时候,生物实践要求每个人都要回家?酿制葡萄酒,我也做过。”已经有些上头的周鸢不停的对苏玺岳说了很多?她初中的事。
不止酿制葡萄酒,就连她们初中一食堂的小炒肉和胡萝卜包子?特别好吃她都告诉了苏玺岳。
“就有这么好吃?”苏玺岳忍俊不禁,周鸢再过一会儿估计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