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霁在购物平台上看了很多道具,最后只买了卷特制胶布。
手铐、脚铐确实很涩,但她经常丢三落四,她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把钥匙弄丢,不得不喊消防员同志来开锁,她就想逃离这个地球,等锁开了再回来。至于全封闭式窒息面罩什么的,她只是个喜欢口嗨的菜鸡,不太敢用专业性这么强的道具,她回想起陈述柳因缺氧而苍白的脸,还是删掉了购物车里的面罩。
她询问过陈述柳的意见。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项圈?”
“对,可收缩项圈,能代替我掐你的手。”
陈述柳拿过她的手机,浏览商品图片,他将图片右划,看到了一张手绘示例图:模特仰着头跪坐在地上,双手反剪在身后,与脚踝铐在了一起,一只手用力拉扯牵引绳,项圈在ta脖颈上收紧。他看完图片脸上也没浮现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把手机还给陈霁。
“你想这样把我拴住吗?”
“当然不会,把你拴住你还怎么肏我,我自己动很累的好不好。”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说话的,澄澄。”
“床上说的不算数。”
陈霁耍赖摇头,敏捷地向后躲。陈述柳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回自己身边,陈霁被他一拽、手一抖不小心把手机摔在地上。
“我刚换的手机!”
缠绵暧昧的气氛散去,陈霁捡起手机反复检查,手机边角多了道摔痕,并没有其余损坏。
“我收回刚才的话,还是把你栓起来比较好。”
“如果你想的话,我挺乐意的。”陈述柳说得认真,好像真的在考虑这件事。
陈霁发誓她真的只是说说而已,谁知道他会同意呢。她面色复杂地打量了他好几眼,实在绷不住了,说出了洪世贤的经典语录。
“你好骚啊。”
“陈霁!”
陈述柳被她的不着调弄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她总能在他想调情的时候破坏氛围、在他心如止水的时候撩他心弦。陈霁见闹得太过,把手机一丢跑过去抱他。
“对不起,我错了,原谅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她道歉得行云流水,陈述柳本来也没有生气,他只是有些无奈自己跟不上她的脑回路。
“你如果不道歉,我可能压根想不到要生气。”
“所以你没有生气。”
“没有。”
陈霁满意地松开了他。
“那你真的想用这个吗?”
“我更希望你用手掐我。”
他的直白令陈霁有些面红耳赤,她故作沉思,清了清嗓子:“我觉得这个使用起来有卡住的风险,还是换一个吧。”
他们最终选择了胶带,能封嘴又能捆绑,同时很容易拆解,堪称完美。
快递没几天就送了过来,店家很贴心的附赠了捆绑教程和几根扎带,陈霁当天晚上就用上了它。
陈述柳双手被缠住,举过头顶,陈霁骑在他身上,隔着胶布描摹他的唇,掐着他的双手不断收紧。
双手的压迫逐渐增大,他的鼻翼收缩,挣扎着想吸入更多空气。胸腹上下起伏,像海浪、一层高过一层;粗重的呼吸声像涛声,涛声阵阵,他是海上的竹筏,脆弱又不甘被淹没,随着波涛沉浮。
没有进行真正的交媾,性器只是贴在一起,陈述柳却有种要高潮的错觉,手指不安地绞动,他什么也抓不住。
“你硬了很久了,不想射吗?”
陈霁的声音透过杂乱的心跳声和不规律的喘息声传来,她就附在自己耳边说话,陈述柳竟有些听不清。陈霁吻在他的额头,双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她柔声喊他名字:“陈述柳。”
陈述柳脚背绷直,双腿痉挛般在床上乱踩,他射了出来。陈霁松了力道,从他身上下来,尽可能轻缓地撕掉胶布。他的头无力地陷在枕头里,陈霁将他挪到自己腿上,抚摸他因剧烈呼吸颤抖的身体。
鼻腔干燥得发疼,口里却分泌出大量唾液,陈述柳用缠住的手用力擦拭粘腻的口水,弄得身上到处都是。
“你别乱动,我去拿剪刀。”
她短暂地离开,去取剪刀剪开缠他的胶布。他过高的体温让胶布的粘性充分发挥,嘴上手腕上还残存胶布上的胶,陈霁亲他的时候都感觉黏黏的。
“你好像会因为窒息直接高潮。”
陈霁原本以为他只是喜欢做爱的时候有窒息的感觉,没想到单纯的窒息就能让他高潮,陈述柳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冲陈霁点点头。
“我现在才知道。”
“那我要是不在家你也可以自娱自乐了。”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陈述柳有些难为情地笑了一下,闭眼埋在她的臂弯里。
“只有你让我窒息,我才会有那种感觉。”
他还没有测试自己致使自己窒息,会不会产生同样的快感,但他确信两者的结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