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喬死亡的原因
他們約莫花了兩個多時辰的時間才來到位於高山上的冰洞,中間,妖狐只休息過一次。
「這兒好冷喔,」腳踩在雪地上的唐澄澄雙手搓臂,冷得全身發抖。「我們裏頭應該加穿棉襖再過來的。」光披個大氅不夠暖啊。
「妳乾脆把棉被帶來吧。」
「如果可以的話。」
她露出希冀的眼神,好像希望他現在馬上回李家拿棉被。
妖狐狠白了她一眼。
聯袂進了冰洞,走了約莫一百來步,一道冰牆阻礙兩人前進。
「怎麼辦?」唐澄澄手在冰牆上敲打了兩下,「這冰牆看起來挺厚,很難打破吧?」
「無須打破。」妖狐不屑道。
只見妖狐一臉從容的掌心貼著冰牆,口中喃唸有詞,過一會,冰牆竟然融開了一個大洞。
「哇——」她忍不住發出讚嘆之聲。
「這牆我設的,只有我能進。」要不萬一哪個不長眼的跑進來,把他的笛子「原料」給偷走怎辦?
「原來如此。」唐澄澄恍然大悟。
少爺好像妖力蠻強的呢,不僅能飛,連冰牆都蓋得出來。
那如果要弄死她,肯定跟捏死一隻螞蟻沒兩樣。
她驚恐的顫了顫。
走過一條長長窄窄的通道,越入裡,空氣越稀薄冰冷,唐澄澄再也忍受不了那彷彿凍入骨髓的冷意,連牙齒都打顫了,一旁的妖狐倒是完全不以為意,連抖都沒抖個一下。
「少、少爺……好冷……好黑……我快看不見你了。」
她雙手在空中亂抓,一抓著他的衣服立刻挨過來,貼在他身上。
「我快凍死了,」她充滿希冀的問,「你有沒有辦法讓我暖和一點?」
「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現在主動挨著他是怎回事?
「都……反正也沒人看到。」她早認命了好唄。
貞潔清白都給他了,就只為求一條活路,現在誰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
「哼。」妖狐輕哼一聲,右手掌心向上,一團明火赫然出現,照亮了前方的路,也暖了她的身子。
「你早該點火的,」唐澄澄不怕死的抱怨,「我剛還差點摔跤呢。」
「妳膽子越來越大了,竟敢當面抱怨我?」妖狐怒瞪。
唐澄澄早習慣他的三天一小瞪,五天一大瞪,反正在魂魄真的換回來之前,他不會對她怎樣的,膽子也因此肥了。
反正只要讓他覺得她是個有用之人,應該就會願意收她為婢——雖然現在好像沒甚麼機會展現——就不用擔心小命不保了。
「欸欸欸,你別把火弄小,很冷啊。」她抓著他的手腕,好像她也有法力似的,可以讓火變得更旺。
妖狐輕哼了聲,繼續向前,當周遭環境忽然變得明亮時,妖狐熄了手上的火,同時,唐澄澄看到躺在冰床上,狀似熟睡的李海喬。
「啊……」唐澄澄一個箭步向前,「真的是少爺呀……」
冰床上的男人生有一張俊美朗逸的白玉貌,膚色秀淨,果真有謫仙之質,比她每日在銅鏡上看到的,還要出塵幾分。
「少爺本尊比較好看呢……」
唐澄澄的自言自語,很不幸被妖狐聽到了。
他一個噴氣,大步上前。
「妳剛說什麼?」
唐澄澄心口一凜,連忙摀嘴。
她剛該不會不小心把心底話給說出來了吧?
「是妳這醜丫頭的靈魂拖垮了我原本的美貌,還敢說李海喬長得比較好看!」
「這又關我什麼事了?」
「靈魂的美醜會影響到肉體的樣貌,這還要我教嗎?」
「我只是個普通凡人,哪知道這種事!」頓了頓,她又不免好奇的問。「那你原本長啥樣?」
不會是稍早那妖艷的模樣吧?
「自是比李海喬好看上千倍。」他輕蔑一撇嘴。「妳臨死之前,我會讓妳看看我的真面目的。」
「什麼臨死?」她聽到關鍵字。「你不是說讓我當丫鬟的嗎?」
當個妖就可以出爾反爾嗎?
「賤命丫鬟惹我不爽當然是直接誅殺!」他面目猙獰、殺氣十足。
「那如果我不想看九條尾巴,跟真面目,是不是就不用死?」唐澄澄舉一反三。
「想得美!」
「這麼難商量的?」唐澄澄覺得自己真苦命,當初沒意圖救人就好了。「對了,你也有姓名的嗎?」
「妳問這幹麼?」妖狐冷眼橫她。
「我好奇問問啊,你活了千年,一定有名字的吧?」
「妳個賤命的敢問本大仙名字?」妖狐一腳將她踹趴在地。
「是是是,我賤命,我沒資格!」不說就不說嘛,幹麼每次出口就損人,還踢她。「咱們時間不多,你要不要先研究少爺的死有什麼蹊蹺?」
「都是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