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并且为之奉上自己所剩无几的时间。大白怪物叹了声气,金眸轻闭,双爪抬起。一滴似心脏还在缓缓跳动,瑰丽异常的血从心口连根拔起生生抽出。大白怪物疼得两爪发颤,托送着这滴血慢慢送往小黑鼠额心。跳动血液像即将入笼的鸟儿,不停地抗拒挣扎。“进去!”大白怪物冷声呵斥,又连忙用灵气安抚,防止心头血抵抗反噬。血液渐而没入小黑鼠额心,有大白怪物在旁辅助,心头血虽有不甘,但还是顺从地如根系扎满小黑鼠整个身躯,主动与已经融入小黑鼠每一寸血肉中的兽血相连。仅有的三滴心头血,一滴被谢云璟那个畜牲强行抽取了去。还剩的两滴,其中一滴就给你了。你没血脉,那我便给你一个。心头血终于与小黑鼠彻底相融,昏迷中的小黑鼠眉梢眼角连着皆四肢舒展开。精纯的灵气缓而升起,越渐浓郁,最后形成白茧团团裹住小黑鼠。大白怪物往后一坐,忍着不适,疲惫地调整内息。途中不忘好奇地看向变成白茧,来到化形前夕的小黑鼠。虽用了它心头血,多了丝白虎血脉。但归其根本,还是一只极其平常的小黑鼠。妖兽容貌和本身血脉息息相关,像它这样的神兽,人形容貌自是世间少有。至于小黑鼠,倒不知化形后是个什么模样,想来也是平平无奇。不过什么样都无所谓,大白怪物对相貌无所求,只要不斜眼歪嘴,太影响观瞻就行。 比你高!大白怪物困得站都站不稳,它想回到角落里睡会儿。可一想到小黑鼠化出人形,它居然没第一眼看见,又十分不甘心。它给了足足两滴血,现在心口还疼着呢!小黑鼠化成人形可是它的功劳,它当然得第一个瞧。大白怪物就着灵茧旁趴下,脑袋搭在爪子上,习惯了用小黑鼠当鼠垫的它如今只觉得凹凸不平的石面又冷又硬,格外不舒服。好慢呐!大白怪物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它忍不住睡了一会儿,还没半炷香。心心念念着小黑鼠化形的它连忙惊醒,见得灵茧微微的一起一伏,还是厚厚的一层,又庆幸又烦躁。臭耗子,化个形也这么招虎讨厌!它耐心最浅,很想直接扒开这灵茧,或者再注入一点灵气催促灵茧破开。可这就和鸟雀破壳相同,一旦有外力干扰,最后很有可能造成人形残缺。大白怪物不悦地拍打着尾巴,只能强行忍住。守灵茧实在枯燥无聊,脑袋时搭时抬,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它浑浑噩噩之际,灵茧陡然光芒大绽。大白怪物被灵光一刺,睡意顿消。要出来了!只见本只有手掌大的灵茧开始往四周蔓延拉伸,大白怪物赶忙让出位置。灵茧越来越薄,身形轮廓渐显,四肢修长劲瘦,紧接着是五官。大白怪物偏着脑袋去看,可惜五官藏在薄茧之下,根本瞧不清虚实,更看不出模样。灵气悉数被吸纳入体。似幼蛇蜕皮又似春竹脱壳,新生的手指自朦胧灵气中抓住石面,白皙皮肤从指尖一路往下显现。来了!大白怪物金眸放光,蹲在小黑鼠面前,爪子好奇地拨了下骨节分明的手指,本安静不动的指尖突得轻轻一颤,吓得大白怪物往后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