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原处,等着邱望生到来。
邱望生从正门过庭院,再到书房,本以为能见到陆蕴椟,且看到坐在书房里的邱秀娥。
“陆公子呢?”
“他在云儿房里。”
邱望生同情地看着邱秀娥,知道她为新婚的丈夫纳妾心里不好受,细看之下果然面色很是苍白。邱望生安抚了女儿几句,将身份、地位、过去的丑事之类的道理说了许多,邱秀娥都一一应下。邱望生将女儿反应看在眼里,也就不留下吃饭,免得没了体面。
邱秀娥吃过饭,在花园里转了一会儿,回房抱着云儿,很快便睡着了。
一日后,三日后,十日后,陆蕴椟始终没有回到这个陆府。邱秀娥始终打理着府中事务和相关交易,人的神色渐渐平和,精神趋于稳定。
之后,邱秀娥便时常坐在书房处理事务,有客人到了,便去前厅招呼,若有人问起陆公子,她只是皱着眉,重复一句话。
“他在云儿房里。”
林辉一路飞往北方,想找个安静的金属强的地方安心打坐,稳固灵气。早在一月前,林辉便觉周身气运躁动不安,腹部金丹隐隐有疼痛传来。
“你的元婴劫将近,快找地方规避人群,若是让天劫杀人,罪责都是你的。”白绫传话给林辉,林辉觉得它越来越紧地缠着自己的手臂。
“不可靠近人群。”白绫强调道。
林辉现在不仅腹部疼痛,连头都越发疼起来,遂加快速度,越过铅山,往更北方飞去。
北地由六州之地组成,其中,川南与铅山在北地母河唯良川南部,是北国矿产与粮食大头。唯良川以北四地群山环绕,皇城便坐落在正中。
自从北国战败、皇城空荡,各州诸侯混战,如今已有将近三个年头。
林辉从上空看,各地烽火不断,黑烟滚滚,无有落足之地。正烦躁之时,江莲终于追上林辉。
“仙人!我特来助你修为!”江莲飞至林辉身畔,见她面色苍白,便将欢喜之色收回,虚扶着林辉的左臂。
“北国的居恩山从前便是极寒之地,莫说人烟,便是我等精怪也不愿往,仙人何不去那渡劫,我为仙人守卫。”
江莲先前未看出林辉境界,如今林辉灵气四散,临近渡劫之态一眼便知。
“仙人久久不打坐渡劫,想必是不愿伤及无辜吧,如此慈悲心肠,世所罕见。”江莲拿眼睛钦佩地看着林辉,说话间不时点头。
林辉只觉腹部金丹撕裂之感愈发强烈,见白绫不反对,便跟着江莲到了居恩山。
来到山中,林辉随便挑了个山头,忙将金丹中灵气运转,期望能缓解疼痛,不料此举使得金丹彻底破裂,林辉只觉皮肉撕裂,抱着腹部吐出口血水来,痛得在地上打滚。
白绫从林辉衣领中飘飞出去,缠在江莲身上,传话给两人。
“林辉,金丹已裂,天劫将至。你要细心将灵气周转全身,直到元婴成型,那时天劫也会结束。我等在此也不过招惹天雷,帮不了你什么,现在离开最好。”
林辉听了,忍痛点头。江莲便带着白绫飞走。
林辉忍受着腹部疼痛,强行运转灵气,运行一周后,觉得疼痛已能忍受,便坐了起来,摆好姿态。随着灵气逐渐运转,即使腹部依然疼痛难当,林辉也能忍受。这时,天雷已至。
林辉抬头,本无云彩的天空逐渐乌云密布,以自己为中心越积越厚。不多时,乌云中闪电密布,径直劈向林辉。林辉躲闪不及,瞬间双目失明,头痛欲裂,不自觉大叫起来。
林辉不敢停了灵气运转,只怕那时无力再有勇气开始运功。便在这周身剧痛中,听到了白绫一路的告诫之声。
“修仙之人首选无情道,不可执迷于凡尘琐事,拘泥于小恩小惠。”
“想想子文驰是怎么威胁你的,林潜明知陆家克妻还是送你去成婚,想想这些年世人如何苛责你,苛责女人的。”
“成大道,要牺牲私情,要谋划全局,不要让凡人影响你的修为。”
……
林辉感觉到了,腹部破碎的金丹逐渐被灵气化开,一个新的灵气聚集物正在成型。这时又一道天雷劈下来,林辉已经看不见了,只觉得满脸血痕,全身剧痛,稍有思考便觉得头痛欲裂。
“天雷把我的脑子都劈开啦!”林辉想到此,又觉得疼痛难当,便不再思索,专心运转灵气。
远处的一个山头,江莲拽着白绫,想将它从身上扯下来,但白绫似乎热衷于缠绕着江莲的手臂上。
“让我看看你的修为,我可以给你做个检查,有什么修行不对的地方,我能告诉你。”缠绕抖动的白绫传声给江莲,那声音就像丝绸摩擦,又细小又模糊。白绫用力挂在江莲脖子上。
“你明明就是想勒死我,你个畜生!”江莲用力一拽,把白绫扯下,扔在地上。
“好吧,那待会你去照顾林辉。”白绫接着传声,飘在半空。
江莲揉了揉脖子,远眺林辉所在的区域,那里乌云遍布,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