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好了好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这个老头子就不掺和了,我去公司了,中午和晚上都不回来吃饭。”徐启单马上外套一路小跑,小老头的步伐格外轻快,徐瑾舟笑了,看着傅言熙眉宇间的笑容。“冥神都几千岁了,不是小年轻了!”徐瑾舟突然想皮一下,傅言熙耐人寻味的抬头,朝他挑眉。“我有多老?”傅言熙尾音调高,他的气息缓缓逼近,徐瑾舟躲闪不及,锅里还熬着药,傅言熙将人抵在灶台上。眼神落在徐瑾舟的唇上,徐瑾舟躲开他的靠近:“要糊了!”他小声的嘟囔一句,红透的耳廓被傅言熙吹了一口热气。傅言熙添了一勺,趁着热乎就喝完了。傅言熙微微蹙眉,确实不好喝,看着他皱眉,徐瑾舟一脸好奇的过来打量,傅言熙朝他呼了一口气,淡淡的苦涩袭来,也让徐瑾舟露出痛苦之色。“你说中药为什么要放这么多种啊,而且还这么苦。”徐瑾舟挥了挥手,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吃中药,不过看到冥神露出那种表情还是头一次见。“君臣佐使啊!单味药没办法将病完全治好,只是趋向于某个器官。”傅言熙喝光,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喉咙滑下格外的舒服。“君臣佐使!”徐瑾舟眨着眼睛,透露出一股清澈看着他,傅言熙轻哼一声。“就是配伍规则,《神农本草经》记载‘上药一百二十种为君,主养命,中药一百二十种为臣,主养性,下药一百二十种为佐使,主治病,用药须合君臣佐使。’。”傅言熙缓缓道来,还不忘伸手刮一下他的鼻子,徐瑾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上药中药下药又是什么?”徐瑾舟凑过来趴进傅言熙怀里,一脸真诚的样子看起来憨憨的。“这些你爸爸应该告诉过你啊!”傅言熙有些无奈,抱住他轻拍他的后背,徐瑾舟这清澈的眼神就知道没有被知识浸透过。傅言熙无奈笑了笑,深吸口气揉揉他的发顶,随后轻唤一声:“笨蛋!”傅言熙捂着肚子,轻轻揉了揉,徐瑾舟把他的衣服捞起来,几条缝合的伤口映入眼帘,缝合得很漂亮,但是伤口看起来非常狰狞。见徐瑾舟露出落寞伤心的神情,傅言熙把衣服放下来,捏捏他的脸。“不是你做的就不用黯然伤神,我还没有找到能让他从你体内离开的办法,但是我一定会努力的。”傅言熙满眼恳求,对上徐瑾舟的眼神,他是真的半点办法都没有,现在石斛也已经没有半点影子,根本就找不到。如果他不主动出现的话根本就找不到他,他轻抚伤口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痛了。“徐溪瑶真的就忍心伤你吗?”徐瑾舟拉着他的衣角,毕竟这具身体是他的,是他自己没用,让徐溪瑶有了可乘之机。
“我与他确实很相爱,因爱生恨很正常,不过你可不能这么做,我可经不住啊!”傅言熙眉宇间带着几分笑意,两人额头相抵,徐瑾舟也笑了。“在古代杀人是不是不犯法啊!”徐瑾舟傻傻的开口。傅言熙瞳孔一缩扶额无奈苦笑。“怎么可能,我们那个时候杀了人也是要坐牢的,我们会有官府衙门啊!笨蛋。”傅言熙恨铁不成钢的戳戳他的头,可他还是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啊!“可是那个时候又没有监控,杀了人他跑了又不知道去哪了!”徐瑾舟仔细的想了想感觉这没什么问题啊!“你傻啊,每一个地区的官府衙门那都是会通信的,飞鸽传书,一个杀了人没钱只能步行的人等他到了下一个地方,早就被官府盯上。” 可能是命劫零星点缀,此时的城市被安静所覆盖,一个人的脚步声都会听起来是那样的悠远绵长。时常有高楼投射下来的灯折射给人照亮回家的路。一个下了夜班的社畜,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回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还在不断的抱怨老板无德,一边垂着肩头。殊不知她身后跟了一个人,身后的人一直跟着她,一直都在等待时间。时间一到,那身后的黑影犹如一只恶狼扑向那回家的女孩,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呼救,凶手干净利落的给她抹了脖子。鲜血飞溅,凶手双眸微颤,女孩则是怔怔的毫无生机的盯着头顶的路灯。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沥青路,周围的寂静让血腥味肆意的散发,女孩女孩被开膛破肚,凶手拿走他需要的内脏以后眸中没有丝毫怜悯的看着已经死去的女孩。她的衬衫被血浸湿,倒在血泊之中,在清冷的灯光下,她好似盛开的一朵花,透露着诡异。第二天,傅言熙给徐瑾舟做早餐,锦江市的早间新闻就报道了昨天晚上的凶杀案。“我市于10月11日凌晨在云中路发现一具女尸,凶手手段残忍,锦江市刑侦大队提醒您夜半出行请小心谨慎,目前此案件正在进一步调查当中,本台将会持续跟进。”傅言熙喝了一口牛奶,听着徐瑾舟身后电视传来的声音,凌晨!傅言熙下意识的掐指一算,眸中流露出几丝戾色。“瑾舟,你也要小心点,学校如果有什么活动的话都一定要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