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没法接,章柳仍不语。
&esp;&esp;似乎被这种沉默激起了更加高涨的怒气,雷子大骂道:“你哑巴了啊?我好心帮你你就这么对我?我哪里做错了?”
&esp;&esp;“你看你有多窝囊吧,啥话也不敢说!”
&esp;&esp;“我为了你我还挨了一顿打,早知道谁要帮你!”
&esp;&esp;章柳回骂:“谁让你帮我了?我问你要了吗?不是你自己擅自决定的?”
&esp;&esp;雷子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章柳,你再说一遍?”
&esp;&esp;章柳混乱地重复了几个字,音量骤然降到了零,别开眼睛不看她。雷子站在原地僵了一会儿,突然转身往门口去,开了门狠狠一砸,走了。
&esp;&esp;章柳感觉今天的眼泪已经流到不能再流,盐分腌得上下眼皮生疼,在床上不知坐了多久,终于接到了林其书的电话。
&esp;&esp;下了楼还没看到林其书,却看见了雷子那辆车,粉色的镭射膜在灯光下太显眼了,想不注意都不行。她在前面走时转了一下头,却没有看到雷子,不知道干嘛去了。
&esp;&esp;再往前走走就找到了车,恰好碰见了林其书开车门出来,看到她后愣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倒没什么吃惊的模样,估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esp;&esp;章柳不说,林其书也没问,只问今天晚上还去不去吃饭。
&esp;&esp;章柳的眼都肿得睁不开了,嘴硬道:“吃,我都饿了。”打架和吵架对体力的消耗都强得恐怖,她确实饿了。
&esp;&esp;餐厅是一家中外融合菜,喜欢搞一些黑松露佐猪大肠、鹅肝酱拌炸馒头之类的菜,但贵有贵的道理,反正确实挺好吃的,中途还给章柳上了个蛋糕。章柳吃得心情刚有些回升,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是来自雷子的,说:“拉黑了,再见。”
&esp;&esp;章柳的脸耷拉回去,也不想回她。
&esp;&esp;十分钟后又收到一条,说:“你就这么没出息下去吧。”
&esp;&esp;章柳咽了几咽,把话吞回去。
&esp;&esp;大概二十分钟,又收到一条:“没见过你那么没良心的。”
&esp;&esp;两人饭都快吃完了,章柳忍无可忍,打字问她:“你不是说拉黑了吗?”消息发出去转了几个圈,变成了一个红叹号,这下是真拉黑了。
&esp;&esp;看她脸色不好,林其书问她怎么了,章柳只摇摇头说没事,也没费劲去遮掩自己的心不在焉,林其书果然没再问。两人回了家,一进熟悉的家门,章柳才骤然后悔起来。
&esp;&esp;林其书当然不喜欢她撒谎和隐瞒,这一点昨晚上就说过了,夹在一顿非常痛苦的打屁股里。昨天刚说今天就犯,这就好比在出狱的路上偷东西,她这是何苦来的?
&esp;&esp;偷偷去瞧林其书的脸色却没看出什么,林其书跟平常一样,收拾好了东西去洗澡,洗完穿着睡衣出来,把章柳也赶进去。
&esp;&esp;等章柳也出来,林其书已经把药品箱子拿出来了,说:“过来,我看看你脸上打的。”
&esp;&esp;章柳有些难为情,又害怕她追着问,扭扭捏捏不肯过去,说:“上过药了,也冰敷了。”
&esp;&esp;林其书:“你那个朋友给你弄的?她叫蒋什么?”
&esp;&esp;章柳:“蒋心柔。”刚想说现在没有认识的必要了,但感觉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实在没理由给自己再添一个麻烦。
&esp;&esp;林其书拍拍沙发说:“上过药了也过来,我看看打得重不重。”
&esp;&esp;章柳过去被仔细检查了一遍脸上的伤,林其书问了一遍涂的药,又问:“只在脸上伤了?身上呢?”
&esp;&esp;章柳还真不知道,她和雷子只顾着脸,而且一晚上心情激动,把其它地方给忘了,现在这么一提醒,才感觉好像腰上是有点疼。
&esp;&esp;林其书说:“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esp;&esp;章柳更加扭捏:“啊?这不太好吧。”
&esp;&esp;林其书神色严肃:“脱不脱?”
&esp;&esp;章柳不敢开玩笑了,把上衣脱了扔一边,发现腰上果然红了一块,但不是瘀伤而是擦伤,不知道怎么蹭的。林其书说:“裤子也脱了,站这儿。”她指指跟前的地板。
&esp;&esp;章柳依言照做,浑身上下只留了条小内裤,站在那儿被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除了腰,腿上也红了两片,后背上也红了,估计是撞的。
&esp;&esp;林其书的脸色铁青铁青的,章柳实在不敢说话,只弓腰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