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垛子破成了一地稻草,萧约边跑边扔冰鞋,踉踉跄跄气喘吁吁,上了台子却被堵在外围不能近前。
&esp;&esp;萧约脚底踩到什么粘腻的东西,低头一看,是糖葫芦的碎渣,还有油纸和竹签……看台上,怎么会有糖葫芦?是沈家小妹留下的?
&esp;&esp;“观应!观应……”梁王紧紧揽着薛照,薛照一袭红衣前襟处已经晕开湿润的暗色,薄唇的血色也淡了几分。
&esp;&esp;萧约张着口想说话,喉咙却干得要命,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esp;&esp;裴楚蓝师徒不知去向,但很快有太医挎着药匣连滚带爬上前来,把萧约彻底挤开,也就是此时,他才终于和薛照对上眼神——
&esp;&esp;薛照嘴唇微动,萧约通过唇形读出个“滚”字。
&esp;&esp;经过太医初步检查,箭簇上没有淬毒,也未伤及心脉。太医将箭尾斩断,并在患处涂上伤药,在现场的处理只能到此。要把深入皮肉的箭头挖出来,还需要更全面的工具。
&esp;&esp;梁王厉声对太医道:“无论多金贵的药,只要能让观应尽早痊愈,全用上!无有顾惜的!要治得原模原样!不能留一点病根,否则孤唯你是问!”
&esp;&esp;薛照被簇拥着扶上了梁王的辇驾,他阖着眼,不知是因为失血昏迷还是什么。
&esp;&esp;这就是冬至当天萧约见薛照的最后一面。

